姑妈过世悲肠断 业大报到作打算
        一九八八年二月十日，这一天的下午，乡下的亲戚，来到我家，传来了口信。我在乡下的姑妈秦玉贤，已经过了世。她是在我父亲的兄弟姐妹中，现在唯一的一个亲人。以往。姑妈对我一直是疼爱倍至。我得知这一噩耗后，十分伤感。在我的时侯，姑吗家里生活也很艰难。可是，我每次在姑妈那里去，她总要单独给弄些好吃的。

        当天的晚上，我来到了南昌航空工业学院，把这一件事，告诉了姐姐。姐姐知道后，也很悲伤，我们当即约好，准备在明天上午，一起到乡下去，参加姑妈的葬礼。

        二月十一日上午，我和姐姐一起，来到了市郊罗家集赵坊符家，参加姑妈的葬礼。我的姑父，在解放前的抗日战争时期，就被日本鬼给残忍地杀害了。那时的姑父，正在村外个柴草，却被日军当作**军的探。姑妈在那个时候，还很年轻，便因此失去了丈夫。后来，带着仅有的独生儿符水旺，硬是守寡苦度了一生。这件事情，我多次听大人讲起，牢记在心。

        在熟悉的老房堂屋里，我们见到了姑妈瘦瘦的遗体。乡下有一种风俗，人死了，要脱的干干净净，洗好身，连头到尾三天，放在竹板上接地。姐姐对姑妈也很有感情，伤心地哭了，我也哭了。姑妈家来了很多的人，这些人当中，我认识的却很少。

        下午，我还去附近的村上，看望了时侯的奶妈，孝敬了她老人家。奶妈现在已经很老了，听村上人，平时经常会念到我。她住的还是以前的老屋，不过地方倒是蛮大。这一次看到了多年不见的我，自然很开心。

        晚上，我睡在了表侄女菱花的房间。这是她家在老屋后，所建的新房。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很是舒适。可见，她对生活，很会料理的。乡下的亲戚，听我还没有找对象，表侄女这个时候，也没有找。这些人都讲我们，对人生的婚姻大事，拖得也太晚了，要上紧解决这个问题，免得老一辈操心。其实，菱花才只约有24左右，在城市并不算大，但在乡下就要算大龄了。

        菱花长得很白很清秀，当过学老师，据是“罗家集上的一枝花”，有很多的人追求。但是，她就是不找对象。大家都讲她的要求高，不知要找什么样的人。她和我们一家也很亲，叫我母亲为姑婆。她在南昌市做零工时，经常会到我家里来，帮洗衣被等，十分能干。

        我母亲很喜欢菱花，她很能干，两个弟弟也带的好。她给我的印象也好，老一辈的人，曽撮合我们两个，是亲上加亲。可是，我们毕竟有血缘关系，未过三代，按照婚姻法，也就不大可能。

        这个时候的菱花，得到了一个招工指标，到省农业厅所属的农业大厦，参加正式工作。我在省农业厅及农业大厦，都有一定的关系，表示会帮她找人，尽可能给予照顾。

        二月二十二日上午，我姑妈的遗体，被拉到南昌县火葬场，去火化了。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进行了下葬仪式。姑妈的骨灰坛，放在早已准备的棺材里。由请来的八仙抬着，绕了村里一圈。我们带孝跟着，一路丢钱纸，放鞭炮。然后，将姑妈的棺材，埋在了房屋后的一块坡地上。

        在我和姐姐回家之前，我的奶妈也过来了，还送来了不少米团等，这是乡下人在过年时，通常都会做的。此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可亲的奶妈。唉，人生真是如梦。

        表哥符水旺，是一个十分忠厚的人。平时吃苦耐劳，除了家里的农活外，还经常搞一些副业。老是看到他，推着一辆大板车，帮人家拖东西。

        我和姐姐回来时，表哥送了好远，一直到南昌钢铁厂附近。他一再，我们是很亲的血亲，要多多走往。表哥语重心长的话，我牢牢地记在了心中。我们每次到乡下去，总是要先去落一落，表哥的家里。

        二月二十七日，放寒假已经有一个月了，我在家里也痛苦了一个月。新的学期开始了，我应该用新的姿态，来迎接迎接业大的最后一个学期。

        今天上午，我来市业余大学报了到。下午没有什么事，我又来到业大玩了玩。本来是想碰碰华的，不想又碰到了雪。我有些别扭地与她聊了聊，凑合了一段时间。本来对雪，已经淡漠的心理，这时又被搅得久久没能安宁。我还是保持慎重的态度，话没有去那么地主动。

        晚上，我呆在家里，好好静了静头脑。今年的一年，是解决个人终身大事，所决定性的一年。不可再匆匆而过，错过时机。经过再三的考虑，在本学期——也是在业大读书的最后一个学期，我一定要放弃大龄的自弃和自卑，勇敢地去进行爱情的挑战。

        对于华，既然已经早有过正式的开头，现在她又有亲近之意，并且有几次，向自己迈出了主动接近的步。我在这个时候，也应该有个表示，跟她有个彻底清楚的结尾。我何必要顾虑她的情况如何，管她有没有男朋友的。现在为她已经痛苦了两年多，也应该受得明白。我与华的相约，是不应该再去避免的，而应该有一次勇敢地突破。

        雪啊雪，这个令人神魂颠倒精灵，像个烫手的山芋。我避又避不开你，用冷静的头脑考虑，又很难想象能够得到你。每一次见到你，我总会有一种感情的冲动。为了珍重你，我放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时机，用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痛苦，去保重你学习和感情的安宁。今年我也不能再去等待了，决不愿再将自己，已经残破的青春，徒毁于无谓的痛苦之中。对于你，我不应再讲究什么忌讳，在外界情况不矛盾的条件下，最好能跟你也有个清楚明白。要知道，我也是一个男汉，有追求自己心目中可**的权利。

        临烧完的蜡烛，也常会有一次强的闪光。自己还不乏是一个有生气的男汉，让自己用应有的力量，在今年去写下自己的生命史上，具有关键性的一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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