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枫来访帮复习 小尹萌情心撞击
        一九八四年五月上旬，南昌水泥厂学校的枫老师，独自来到了我的家里。那一天的晚上，我正在晓阁楼上，一边开着那台孔雀牌电视，一边进行着成人高考的复习。

        “秦，弄得耽误你看电视了。”枫在进房间来时，很有修养和礼貌地，对我这样的招呼。

        “不要紧，不要紧。”我放下手上的复习资料，赶紧地接待她。在这个时候，我哪是看什么电视？也不还和她一样，在紧张地进行，成人高考的复习。开着电视，也只是养养眼，分解一种莫名的寂寞而已。

        今年寒假的时候，我和张朝影、郭振凡，去了枫家里拜年。在她的家里，我也到，今年也在准备，参加成人高考。并且热情地鼓励她，在今年继续参加考试，争取大学深造的机会，取得现在必需的文凭。

        在前些天，枫在学校，让张朝影跟我打了招呼。她请我帮准备复习资料，还有教学地图等。这一些东西，我都已经帮她准备好了。本来我还要去请张，带过去给她的。既然这一次，她自己来了，便让她自己拿过去好了。

        这一天的晚上，我们谈得很晚，相互鼓励。我还帮她复习了地理，解答了一些试卷上的题目。当然，我这样做，都是自己主动要帮她的。至今看来，也许她对以前的事情，并不以为然，这是后话。

        在心爱的枫老师，回家去时，我骑着自行车，一直送她到了丁公路。在市化工局宿舍门口的转弯处，有一段较暗的巷。我顾及她会害怕，送到了一楼的房门口，我才分了手。

        面对这样一位可爱的姑娘，我心里也很清楚，现在这个时候，还不是自己与她谈情爱之际。等我们过了应考的这段时间，都考上了成人高等学校，到那个时候，看情况再吧。

        五月中旬，由于迎接成人高考的复习，进行得十分紧张，我不能这样，再经常往家里跑了。那样实在太累，也很是浪费时间，但每天来回，就要将近两个钟头。把这可贵的时间，用在自己的复习上，那可该有多好啊。

        我以学校文科班的高考复习，需要进一步抓紧为理由。向学校领导刘洪涛，提出了要房住宿的要求。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学校暂时作了安排。刘校长让我，在教研组的组长、政治老师曹仲浩的单间，暂时一起合住。

        曹老师是一位上海老知青，比我要大好几岁，妻已经调回了上海。他现在的住处，为一栋旧平房，在中学部和学部之间，属于场里的职工宿舍。

        学校英语老师尹的家，在这栋房的东头。而我和曹老师住的房，则在这一栋房的西头。尹老师和我一样，在准备参加今年的成人高考。我们之间的关系，比较要好。她也知道，我正在进行紧张的复习。

        一天傍晚，尹邀我一起去莲塘，参加高考补习班的听课。听课的地点，是莲塘第一学。那一次的听课，是莲塘一中语文老师上的。这一位老师，是高中毕业班的语文把关老师，听他的课，讲得非常好。我也是想去听听，很高兴地答应了。

        那一天的傍晚，刚刚吃过晚饭，尹老师早早地过来叫我。我把自行车推了出来，和她一起，骑着自行车过去。她见我的车上，没有车篮，书包有些不大好放。便主动拿了过去，放在了她车上的篮里。

        我们俩各自骑着自行车，双双前往莲塘去听课。路上，尹老师告诉：“我家原也不是本地的，父亲是南京人，是随厂迁过来，才到我场机修厂的。”

        难怪在尹姑娘身上，既有城市人的那种气质，又有农场本地人，那种淳朴和纯真。我当时这样想，她这个时候，为什么跟我讲这些呢？是不是认为，我有什么忌讳？

        南昌县莲塘镇第一学，是我已经很熟悉的地方了。我以前在这里，参加过高考，也多次带过学生，来这里参加高考。我的高中同学徐红，读了南昌市教育学校，毕业以后，也在这里担任过音乐教师。只是后来，调到江西氨厂弟学校去了。还有原在省蚕茶研究所中学的段主任，也调到这个学校来工作了，还在这里请我吃过饭。

        我们来到了这所学校，在一楼的教室里听课。这里已经有，好几个省良种场的职工，包括尹机修厂工作的女同学。尹去找了位置，我们两人坐在了一起。她早就在这里，报了高考补习班，已经补习了一段时间。

        今晚讲课的语文老师，正在讲一篇三国古文《赤壁之战》。这篇课文，我在高中时也学过，比较熟悉。这个时候，听这位老师讲述，觉得也确实是讲得很好。可是，不久却突然停了电，在教室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我们等了好几分钟，仍不见来电。这位老师在此情况下，便在黑暗中，继续了他的讲课。他那老练的课，在这样的情形下，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照样讲得津津有味，我们听得也很带劲。

        六月四日星期一，端午节到了。尹老师来到我的寝室，给送来了好几挂粽。我很受感动，同时隐隐觉得，这送来的粽，不仅仅是节日食品，而是这位可爱姑娘，一片难得的芳心。可是，我平时并不怎么吃棕，只好把一部分，又转送给了其他的老师。

        多日的紧张复习，我没有能够顾及到，还有一些脏衣服和鞋袜等，要好好洗一洗。这一天的中午，我来到寝室门口的井边，打着水，洗着衣服。翻腾的脑海里，想着许许多多。

        是啊，现在算起来，自己也已经二十八岁了。这样的年龄，应该为终身大事着想。可爱的尹老师，是一个很难得的好姑娘。她的美好情意，撞击着我那一颗，青春萌动的心灵。而在目前的情况，我们又都是处在，紧迫的迎考复习阶段。在这非常的时候，容不得我和尹姑娘，把心事放在这个方面。我们还是等这次的考试，结束了以后，再来好好考虑，这样一件美好的爱恋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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