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办填表有缘故 调入单位靠不住
        一九八三年元月六日上午，我来到了校长室，以要办理有关调动手续为由，向万光武请好了假，准备到到南昌去一趟。当我到了寝室以后，回头再到校长室外的走廊上，打开水的时候，听到谢玉成的声音。他在办公室里埋怨万光武，对我调出的事情，很不舒服地：“你怎么那样随便，就让他走了？”

        万光武在这个时候，唯唯诺诺，似乎也在后悔。我听到他们这个样，真是觉得好气又好笑。谢玉成这个人，怎么就是要跟我过不去？真是一个前世的冤家。

        这一次，我回到南昌去，希望调动的事情，能有所着落。现在我的心里，觉得还是不大踏实，对于管工人调动的劳动局，有关方面的情况，自己一点底都没有。现在只有吃一节剥一节吧，反正在本单位，是已经没有办法再卡住我了。

        我回到了南昌以后，先去找了二十一中万老师。这时我得到了一个好消息，省建工局的魏处长，已经跟他通了电话，事情进展的比较顺利。要我回来以后，赶快到魏处长家里去一下。

        晚上，我独自赶到了魏处长家。可是，他家里却没有人在。后来得知，他一家，是去局礼堂看电影去了。这样，魏处长一下回不来了。我准备还是到明天，再过来找他。

        元月七日早上，我又来到了魏处长家。他的家人告诉我，魏处长在今天一早，已经到宜春出差去了，要过好几天才能回来。现在找不到魏处长，我只好先去省农业厅，盖好了同意调出的章再。

        我出了省建工局大院，来到了斜对面的省农业厅。在厅里的计财处办公室，我把自己的情况，向有关人员讲了。一位女经办人员告诉我：“按照你现在的身份，所用的调动表，只能是盖有劳资科公章的，那一张工人调动工作表。但是，接收单位省建工局，必须要有劳动局进入的指标，否则拿去了也没有用。再有一个问题是，调动表上的身份，不能写自己为教师。因为是以工代干，只能写农工的编制。所以，你的这张调动表，要回单位重新填过。”

        当天晚上，我到了哥哥家里，把事情告诉了他。哥哥听到了这种情况，马上带我到农业厅找人。嫂在这个时候，见哥哥这样上紧，似乎还有点不乐意。她要我哥哥，早一点回来。

        我们来到省政府大院，在省农业厅得一栋旧宿舍，找到刘思凡的住处。我在原来调到省蚕茶研究所时，就是省农科院的万处长，通过刘思凡、宋为群等人，办的调动手续。

        现在，我哥哥由于帮孙厅长做事，跟刘思凡的关系，更加熟悉了。我们向他作了咨询，调到建工局弟学校，有关手续应该是如何办理。他也和计财处人员的一样，是要填那种工人的调动表。而且在接收单位，还要有劳动局的回城指标。现在像我这样的农工编制，估计很难调得进去。

        元月九日，我回到学校以后，去所部找到刘汇保主任，明了厅里的原因。刘主任听后，又拿了一张工人调动表，让我重新填过了。把原来填写的“教师”身份，改填成了“农工”的身份。这一件事情，现在算是给办妥了，盖上了所里的劳资科公章。

        元月十一日，我又返回了南昌，来到省农业厅计财处，准备加盖同意调出的章。可是在这一天，却没有找到相关的办事人员，只好改天再来了。

        元月十二日上午，我再来到省农业厅计财处。那位经办人员，看我已经重新填过了表，便顺利地签上了字，盖上了厅劳动工资专用公章。

        我从省农业厅出来后，又接着去了省建工局魏处长家里。可是，魏处长去宜春地区出差，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只好留下了一封信，以及所发表的论文和材料等，请他的家人予以转告。次日的早上，赶回了学校上课。

        元月十五日下午，我顾不得在学校领取工资，又回到了南昌，急于办理人事调动的事情。晚上，我去了二十一中万老师家，约定他在明天上午，一起去魏处长那儿。有他和我同去，事情总要好办一些。

        元月十六日星期天，这天上午，我同万老师一起，终于去找到了魏处长。他告诉我：“我已经到了局弟学校，找了一位姓张的校长。张校长表示，他们想要的地理老师，是具有本科学历的。而且已经打了报告，给了局里的一把手贾局长。”

        魏处长还：“现在的情况，最好是由你自己，去跟学校里讲。请学校里再打过一个报告，拿到局里面来。并把有关的材料，一起送上来。这样的话，我在局里就好办了。”

        我和万老师一起，来到了省建工局弟学校。经过与该校领导的一系列交谈，仍然没有达到目的。在这一次的交谈中，虽然取得了余校长的同情，但还是被那位姓彭的书记，给委婉地拒绝了。

        由于事情变化的曲折，我的精神十分痛苦。在这样的情况下，我通过熟人，去医院找了医生，开了三天的病假，在家里好好休息恢复。我还写了一封信，继续向建工局余校长求援。这一封信，于二十日中午回校之前，寄了出去。

        元月二十五日，调动之事，经过了二十多天的艰难曲折，现在又到了几乎绝望的地步。我的心，像铅一样沉重。不堪的痛苦和绝望，无时不刻地在折磨着我。省建工局是送我下放的单位，现在却并不能够帮我。

        我恨啊，恨啊，我恨什么呢？难道就真的只是恨自己吗？难道就真会是自己的命运，应该有这么苦吗？

        哥哥对我的事情，也很着急。他想不到，在那个时候，把我们送去下放以后，会是今天这个样，经过去找省建一公司领导，他们答应可以考虑，争取把我调到本公司，下面的大集体工作。

        回到学校以后，我的心情很少**。权衡各种厉害关系，特别是准备调到大集体方面，做过各种设想。从坚定到动摇，再从动摇到坚定，反反复复地，心情很是不好。特别是在今天，净爱发火，骂人。弄得学生也摸不找头脑，一贯和他们亲近的我，怎么会这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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