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挽狂澜退调令 代理出纳暂稳定
        一九七九年九月十日上午，当我仍然心神不定，在学校等待所里的新决定时，谢玉成来到我的寝室。他找到我：“秦，黄所长现在到学校来了。他叫你过去一下，有事情要跟你谈。”

        既然是黄所长来了学校，那就是所里决定的事。我来到万校长的办公室，见到了黄副所长。他和万校长在里面，两人正着话。黄副所长见我来了，客气地叫我坐。然后，他拿着我给谢书记的那张条，有意扬了扬，对我这样：“刚刚谢书记已经找了我，讲了你的事情。你明年不再考了吧？现在要放下包袱，安心在这里工作。”

        “其实，我本来在现在，也无所谓再考与不考。既然已经了，写也写了，我会遵守自己的诺言。”我慎重地向他表示。

        实际上来，我哪里会不想再考大学？现在自己是过了23岁，按照国家的规定，到满了25岁，就不能再报考。即使要报考的话，自己也只能再考一年。何况如今，已经是没有退路了。

        黄副所长要我把那张调令，拿给他收回来。是要送到所里去，给我换过一张调令来。我想了一下，那一张到蚕桑大队报到的调令，可是他们违犯高考规定的证据。如果给了黄副所长，再要告他的话，就口无凭了。不过，现在既然问题已经解决了，也就无所谓了。于是，我还是拿来给他算了。看来，跟所里干的这一仗，现在总算是胜利了。

        我马上回了寝室，拿了那张去蚕桑大队的调令，再到校长办公室去，交回给了黄副所长。在这个时候，我见谢玉成又坐到那里去了。他也许是以为我的事谈完了，现在已经回寝室去了。这个时候，他是到这里来听我的情况，以及来讨好黄副所长的。

        对于我来，令人万分遗憾和悲伤的是，由于自己迫不得已的一纸承诺，让以后所指望的前程，也就由此而彻底地葬送了。将来所面临的命运，更加曲折和艰难。

        这样一件事情，不仅在所里引起很大的波动，在省农业厅也有议论。罗来法老师告诉我：“厅里经济作物处的彭昆生、廖等，对此就有看法。他们认为，我们所里这样做，是不对的。对于年青人想学习深造，应该给予支持才是。”

        黄副所长与我的谈话，还提到了我的工作安排。除了担任8节本课之外，还要代理一、两个月的出纳。学校的出纳肖琉霞，因为患心脏病，到医院去住院了。她现在学校的工作，需要有人来临时顶一顶。

        对于出纳这一项工作，我觉得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不愿接下来。于是，我找了一些理由，推辞了很久。明自己，不愿意做涉及钱的工作，以免会由此，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黄副所长对我的顾虑，一方面表示理解；另一方面，又让我代理的时间，保证不会很长。他还跟我谈了一会别的话，叫我现在要放下思想包袱，所里以后对我，决不会进行报复等等。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得不答应下来，暂时代理了肖琉霞的工作，接下了学校财务室的出纳。因为自己从没有做过这项工作，感到心里很不踏实。现在只得一边工作，一边下苦功夫。练习打算盘。

        学校总务处的段主任，已经调到南昌县莲塘第一学，去那里工作了。他把也在本校工作的爱人，以及在中学读书的女儿段慧琴、儿段志鹏都带走了。学校的会计工作，现由所部从畜牧大队，调来了一位女会计来担任。她叫成卫勤，也是一位以工代干的知青。家在南昌县的向塘镇，属于下放到我们所里来的。

        成卫勤的耳朵，平时有些不大方便，跟原来的段主任一样。别人跟她话，老是会听不清楚。她在财务室办公的地方，就在我的桌对面。有时我跟她话，感到很是吃力。甚至还会突然冲着你，大声地“啊”一下，让你冷不防给吓一大跳。

        到这个时候，我在学校任课，已经是停了十来天了。我的课时，有的是临时安排了其他的课，有的则是干脆被空堂。这种失误，可不是我不去上的原因，而是学校和所里有违国家规定，采取不公平的决定，对待高考的老师造成的后果。

        当我回到课堂时，学生们报以热烈的掌声。我的这件事情，他们也都知道，为我不平。在学生们的心目中，对我还是很喜欢的。我们在平时的教与学中，已经在师生之间，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在这个学期，我的寝室里，进来了一位教师，名叫叫邹木林，任教初中数学。他的家乡，在我省的宜丰县天宝乡，原来就是一位中学的代课老师。邹的叔叔，是一位领导干部，为江西双金园艺场场长。这个单位，也隶属省农业厅管辖。

        今年，邹老师在宜春地区，也参加了高考，没有没有能够考上。于是，他通过叔叔的关系，搞到了我们所里来，在弟中学当了老师。他在老家，有一个姓熊的女朋友，以前是他的学生，经常会向我谈起。

        邹老师在学校，担任了一个班的班主任。我觉得他有个不好的习惯，经常喜欢带学生到寝室来。他甚至连开班干部会，也要带学生到寝室里来开。这样，让平时喜欢安静的我，感觉不是很舒服。不过，当我跟他讲过以后，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也接受了所提出的意见。

        这一位从山里走出来的年轻人，上几何课时很有特色。在教学楼里，总是听到他用很大的声音，讲着不规则的家乡普通话：“角边角，边角边，；边边边，角角角。……”

        邹老师的社会适应性很强，还具有一定的官品味。在若干年后，经过他自身的努力，取得了江西省团校的大专学历。他也算是把握了自己的命运，就此有机遇离开了弟学校。此后，他官运亨通，相继担任了所里的办公室主任、党委**和副所长。并且在近年调进了南昌市区，在省农产品质量安全中心，又名为省绿色食品发展中心，担任了主任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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