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钟丧假悲戚戚 排长话中带诡秘 (1 / 2)
        一九七六年十一月十五日，今天仍然是晴天，已经狂妄了几天的寒风，也渐渐地在减弱下来了。然而，气温还是很低。我们现在又要开始下田割禾了，估计下面田里还有水，可是，套鞋的问题怎么办呢？

        我忽然想到，排里二班的南昌知青钟心亮，昨天已经赶回到家里去了。估计他的套鞋，有可能没有穿走，我正好可以暂为穿一下。我来到了他的寝室，见套鞋果然放在那里，现在可以先救一救急了。

        这一位钟，是省长途运输公司的职工弟。他是在去年才下来的知青，平时的表现也很好的。因为他的父亲，现在已经过世了，他赶回家去奔丧了。昨天他在赶回去的时候，我看到他，一脸悲戚戚的样。

        实际上，钟在好几天以前，就接到了家里的加急电报。他的父亲，已经病得不行了，要求赶快回去一趟。不过，在那时电报上写的，是他的父亲病危。当他拿着这样一份电报，去找领导请假时，连里的领导表示，现在的“三秋”工作还没有结束，必须再坚持几天。我们农场的事情，就是这样，在农业上大忙的季节，要想能够请到假，那是非常之难的。因此，他虽然本在半天的时间，就可以赶回到家里的，但连里还是没有让走。

        这一次，钟又接到家里的加急电报，他的父亲已经过世了。连里在这样的情况下，才不得不给他放了行。他那位可怜的老父亲，在临死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下放的儿一面；而这一位可怜的儿，一个下放了的知青，在这样的大忙季节，也没能够，见到他那临去世的父亲。

        在我们的连里，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是太可悲了。大家议论纷纷，既为钟不平，也为我们这些知青悲哀，实在是让人感到寒心。这样一件事情，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想而知，联系起我调动的事情，在这“三秋”的季节，哪会那么容易让我离开。

        今天的上午，我们来到下面田里割禾。稻田里的水，确实是没有干。因此，在这样冷的天气下水田，没有套鞋是不行的。虽然是如此，我看到班里还是有人，穿了球鞋来割禾

        我和上海女知青屠宏仁，在一起割禾，上海男知青三，在我的上手位置割禾。三割禾的动作慢，实在是割不快。我看他被撵得难受，就叫他往下退位了。到割第二系禾时，上手是南昌新知青杜竹梅，我又让她也退了位。我也不想充什么精神，再搞什么中心开花了，省得去弄得人家尴尬。

        田里的晚稻禾，由于受强劲的西北风影响，都是朝东南方向倒伏的，很是难割。这样割到后来，就一起乱套了，再也分不出谁的行系了。上午收工的时候，我们只好暂停，留了约两亩田的晚稻，没有再割下去。

        下午，我们扶的那块田，是16亩田的晚禾，每人按照两系上前。但是，过了不多久，我的那两稀禾，就变成了三稀、四稀了。不过，我现在扶禾的速度，还能赶上他们扶两稀禾的趟。

        我们所扶的稻，大多都浸在了水里。寒风一吹，人就冷得发抖。最后经过努力，我们总算是坚持下来，把这些晚稻，给全部扶完了。随后，我们便拿起了扁担，开始了挑禾，把稻挑到禾场上去。

        在挑第二担稻，来到了禾场时，排长刘二板，忽然笑嘻嘻地，对着对我：“秦，现在你是站最后一班岗了。”

        “你是要站好吗？”我会意地也笑了笑。刘排长知道我要走了，这样的回答，自己也是带有含蓄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多完整内容阅读登陆

《墨缘文学网，https://wap.mywenxu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