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劳累一边叹 来时容易离时难 (1 / 2)
        一九七六年十月二十日，今天的上午，我们仍然是休息。为调动之事，我还是很为心急。是不是再去营部一趟，找一找段，了解一下情况呢？心里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来到了营部。这时，我的心里很乱。想直接去找一下段风云，又没看见她。可能是因为今天休息，那我找她的话，也就没有必要。考虑到昨天已经打了招呼，今天就又来找人家，未免太过分了些。最后，我还是回到连队来了。

        中午吃过饭，我看了一会高中化学课本，觉得自己的精神很疲倦，又在床上躺了躺。不久，我就听到哨响了，要准备去上工了。

        下午的田间劳动，我性情沉默，不愿笑，似乎矮人一等。今天下午的扶禾，我在一定的程度上，加快了速度，并且保证了全部的质量。也进一步发现，指头破皮的原因。我现在扶禾，改用了大拇指、食指和中指的前端。这样好多了，基本上来，没有再受那种血肉之绞的痛苦

        我挑的第一担禾，估计有一百多个，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压得透不过气。实在是挑不动了，只好放下来，减掉了几个。再挑起来时，我仍然觉得很重，才走几步，又翻掉了。这样折腾了好几次，才勉强挑到了禾场。到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在禾场上休息，早就在吃着食堂送来的红薯了。

        后来的挑禾，上海女知青屠宏仁，对我进行了大致的指教，终于学会了装禾的技术。在放禾的时候，从底部开始，一次放四个比较合适。把尾部要放靠，再正反一层一层地放上去。这样的禾捆，就两头大、中间了，又很好捆绳。我们男的挑中稻，一担八十个差不多。这样既稳妥，架大，又好挑。今天在技术上的收获不，干活也不算太累。

        中午这段时间，我仍念念不忘调函的事，总想去营部问问。经过再三考虑，还是决定明天再去。今天正好是20号，我下放到鲤鱼洲农场来，至今已经有半年整了。唉，在六个月前的今天，那时自己满腔热血，是多么单纯？哪里会知道，下来是现在这个样？

        十月二十一日，这一天劳动的强度很大。在上午的扶禾过程中，起初，与老知青的距离拉得很大，自己很不好意思。我的手指，又在钻心似地痛。每扶一个禾，都痛得冒汗；破皮出的血，又将手指染得鲜红。我寻思着，再用食指的二关节，这样又快又好，渐渐赶上了他们。我放禾的技术，也提高了一步。即一层两个到三个，依次正一层、反一层地放上去。挑禾的时候很累，弄得浑身都湿透了。

        中午吃过饭后，我来了一趟营里，还是找不见段。等了一段时间后，只好又赶回到连里，去上工了。

        傍晚的时候，我再去了营部找段。在那里徘徊了许久，仍然没有见到她。自从在团部得知，调函下到营里，到现在已经有三天了。这时还是没有消息，让我很是焦虑不安的。晚上在睡觉前，又流了少量的鼻血。

        十月二十二日，在凌晨约3点多钟，我从睡梦中醒来，听到外面下起了大雨。不到4点，我们就被三毛副排长，叫了起来。大家又像上次一样，飞快地赶去抢禾场。

        禾场上的风，冷得刺骨。我的两手，在扶禾时，被磨得又烂又肿，现在一碰到禾谷，就痛得要命。因此，做起事来，十分地艰难。

        我不由深深感叹，如果自己调动的事情，没有碰到这么多的麻烦，办得顺利的话，哪里会拖到现在，还留在这里，吃这样的苦头。

        经过约一个钟头，雷厉风行地努力，我把禾堆的一头，拆去了一边，用来堆好了另一头。再用大蓬塑料布，把整个禾堆严密地盖好。这样，我和大家把禾场，总算是抢好了。

        现在我们班的稻田里，还有将近10亩的中稻，虽然已经割倒，但还没有挑到禾场上来。而且，其中的大部分禾，都是已经扶好了的。

        下午由于天气不好，大家休息。我趁此空隙时间，冒着大雨，来到了营部机关。本想找一找段风云主任，可还是没有找到。既然已经来了，我就干脆下定决心，在这里等一等。

        等人的滋味，很不好受。就连到厕所去，也蹲过了好几次。为了摆脱这种尴尬，我去了一间较为热闹的房，看着一些不相识的知青，在打着扑克。我估计，在这个时候，段可能在房间睡觉。现在自己不好去吵醒她，但她总应该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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