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禾艰难又包工 班长责问血水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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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禾艰难又包工 班长责问血水红
        一九七六年十月十七日,今天上午的扶禾,我们新知青的动作,由于比较慢,质量也比较差,引起一些老知青的不满。他们不满地嚷嚷着,要与我们新知青分开来,进行包工。在这样的情况下,班长戴阿扣也有同感,表现出也有这样的意思。我估计在今天下午,班里要开始包工扶禾,将是很难避免的。

        到了下午出工的时候,果然是不出我的所料。班长将班里收中稻的任务,真的开始实行了包工。并且,跟每一个知青,都明确地分配了任务。这对我来,最忌讳的扶痛苦,毫不客气地到来了。

        大家先是进行挑禾,把上午扶的稻,全部挑到禾场上去。这个时候的情况,对于我来,还算要好一些。我一担担地,挑着沉重的中稻,数着步,一步一步地坚持,坚持,再坚持。经过艰苦的奋战,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挑禾任务。

        接着下来,我再拖着十分疲劳的身,又开始了最为可怕的扶禾。有什么办法呢?自己酿的苦酒,只有自己喝下去。谁叫自己热血冲昏了头脑,不顾母亲的劝阻,硬是要下放到这里来呢?这么一句话,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地反复。现在是坚持一天,在这里就少一天。

        手上的鲜血,不停地往外流;手指上一层层的肉,被粗糙的稻草,毫不怜悯地向深处绞去。我咬紧了牙关,压着呼吸,顽强地坚持下去。这些已经割倒的中稻禾,我扶完了一个又一个,扶好了一个就少一个。

        就这样,我坚持了一段时间后,那受伤的手指,痛得竟不敢碰到禾杆。现在只能又用两只手,抱在胸前来弄。这样扎起来的禾捆,自然不算很紧。可是,我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来把这些中稻禾争取扶好。确切地来,也没有谁教过我,自己在其中,还算是个不会扶禾的人啊。

        “秦啦,你是怎样扶禾的嘛?!你自己看看,这一担你扶的禾,全都散掉了。”班长戴阿扣,在这时终于开口,冲着我发起火了。

        我没有吭声,面对班长的严厉责问,委屈的泪水,挂在了眼眶。他以往在班里,可是一直宠着我的,从来也没有这样对待过。如今的苦水再苦,我也只有咽下去,往自己的肚里流啊。

        扶完了这一系禾,接着又是去挑禾。到我勉勉强强地,挑完最后一担中稻时,觉得人都要瘫倒下去了。仰头瞭望灰蒙蒙的天空,那里的云层,是阴沉沉的一片。我此时的心情,也是和这片云层一样,阴沉沉的。

        到了收工的时候,我又是自己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在了后面。现在的我,那沉默寡言的性情状态,又恢复了。这里所包含的,不仅仅是因为扶禾工作,所带来的痛苦,更为重要的原由,还是想着那件办理调动的事情。

        从稻田里下工回来,我到寝室里拿出桶,来到井台边打好水。然后,我再把水提到寝室里来,准备好好地洗一洗。我先把毛巾,放在清凉的井水里打湿,搓了搓。刚在脸上抹了一、两把,就见毛巾上一片鲜红。我不由一惊,知道又是左鼻在流血了,否则不会这么猛。于是,赶快把毛巾再搓了一搓。这时,满满的一桶水,马上被染得血红血红的,成了一桶汪汪的血水了。

        我赶紧用左手,将拇指和食指,紧紧捏着鼻,再高高地举起了右手。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不敢乱动。这是中学同学郭振凡,曾经教过我的一招。是左鼻孔流血,要举起右手;如果是右鼻流血,动作就相反,要举起左手。

        这样的方法,我感觉还是比较有效果的。过了好一会,鼻血算是止住了。我清楚地知道,这又是劳累过度的象征,不禁站在那里,呆呆地沉思。

        唉,真是没有办法。我不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也只有坚持下去了,熬过一天算一天吧。

        在吃晚饭的时候,连里运来了一车瓦。我还没有来得及去帮忙,大家就已经把车上的瓦,给全部下完了。后来,我听到来了第二车瓦时,赶快从床上爬起来,和大家一起去参加了下瓦。

        十月十八日凌晨,当我还在甜美的梦乡里,就被哨声和吆喝声催醒。这时在外面,已经下起了很大的雨。开始我还觉得很高兴,心想这可是及时雨啊,现在这样的天气,一般是不大可能,去叫我们加班上工吧,总算是可以透过一口气了。

        想倒是想的美,可是,事与愿违。三毛副排长那粗鲁、急促的喝叫声,仍然把我们叫出去。是要全体人员,赶快去抢禾场。在禾场上,还有很多昨天收过来的中稻,淋湿了可不得了。我从双层木床的上层,飞快地跳了下来。不想,我脚刚一落地,便感觉到像触电一样,痛得要命。

        我记起右大脚趾头处,昨天上工时,在田埂上负了伤。由于不慎,这只脚踢在了一块硬物上,碰开了皮和脚指甲,肉都翻出来了,当时就流了不少血。现在那个受伤的地方,已经肿得很大,经过刚才这么一跳,又在冒起血来了。我只好一步一拐地,随着疾奔的人流,冒着大雨,向连部附近的一个禾场跑去。

        禾场上的稻捆,丢得满地都是,十分散乱。如果不及时妥善地堆好,被大雨淋湿了,很为麻烦。在堆禾堆时,我们这些新知青所扶的禾,由于扎得都不是很紧,很容易松散掉。到这个时候,又免不了挨骂了。

        一些老知青们怪话、风凉话,得很是难听。我们这些新来的知青,在这个时候,只有像傻蛋一样,忍受着带有侮辱和极难接受的嘲讽,去逐渐适应这个群体的工作和生活了。

        等到我们大家在禾场上,风风火火地,把禾场抢好,堆好了禾堆。而在这个时候,大雨也跟我们开起玩笑来了。刚才的天气,还是瓢泼大雨,现在一下的时间,就又停住了。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奇怪。老天啊老天,你不是在这里逗人、磨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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