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常聚多活动 自食其力去做工
        一九七四年八月，我们这些兄弟同学，在无所事事的日里，除了在公园锻炼武术外，也都各有所好。我和郭振凡，常会在一起练习绘画。他也没有放松对外语的学习，还在家里的搞了一对吊环，进行体格锻炼，有着发达的胸肌。雷卫东和我与郭振凡、徐步健一样，很喜欢打乒乓球，他还特别喜欢打篮球。周林在学校的物理成绩好，对装收音机很有兴趣。平时老是看到他在桌上，摆弄的尽是些无线电零件。刘伟民喜欢开车，常跟着一位司机师傅，出去学习驾驶技术。徐步健却在一个建筑队里，跟人家学手艺，打零工做房。

        在进行武术锻炼时，我算得上是大家的教练。这不仅是因为相对来，我要懂得些拳路，而且实战的实力，也确实比较强。在散打或摔跤中，个个都跟我上过手，没有一个能够占到我的上风。

        郭振凡也算是强手，不仅人高手大，还因为经常练习哑铃、吊环等，力气也大，肌肉健壮。我跟他在一起摔跤时，就感到很为吃力。但是，我还是要更灵敏些。如有一次，他在草地上跟我摔跤时，一下被我紧紧地圈住了脖。要换用在其他一般人的身上，在下一步，即被我插个二马，轻松摔倒在地。

        这时我也清楚，若这一招，用在雷卫东等人身上，较为轻而易举。对于其他的人我都已经试过，也比较管用。而现在用在郭振凡的身上，就不一定很灵了。

        于是，我假意使劲着力，诱使他习惯性地反力斗劲。然后，我趁其上了圈套，将那虚插的二马，迅速地收回立住站稳，很快换上了另一只脚，插向其两腿之间，顺着他的着力方向，来了一个反摔。结果，只听得一声重响，他那高大的身体，仰倒在了草地上。

        我在这种状况下，则赶紧顺势而下，紧紧地压在了他的身上。这一次，我也被吓到了，只见他一动不动，脸色发白，喘不过气来。我赶快松手，问要不要紧。过了好一会，他才缓过气来，是刚才一下，被悬空了，摔得太重。

        你想一想，两人的力气，现在被用在了一处，加上惯性的作用，还能摔得不重？当然，这么一招，并不能算是绝招，而是一种冒险动作。在实战当中，可不能随便去使用。你想想想看，如果在摔跤的进行之中，改变动作时不迅速，万一抽腿回来没有站稳，那摔倒的人，就有可能是自己。

        我们还常会到赣江下沙窝游泳场，去游泳消暑；到省体育馆的露天球场，观看大型足球比赛；到周林所住的射步亭学，打乒乓球玩，……。

        一天下午，我们大伙儿约定，一起去江河游泳。大家先到刘伟明家集中，再来到抚河的一个渡口，即我们到江西造船厂的地方。就从这里下水，顺水游到赣江，前往下沙窝游泳场。不大会水的龚国新同学，则坐在一只汽车大内胎上。这是我们从刘伟民家里，特意准备好了带来的。

        龚国新坐在汽车胎上，抱着用塑料袋封好的衣裤，在胎上系着一大串的拖鞋，由我们众兄弟们，在旁边环绕保护在中间，顺着激流的江水，向下游愉悦地漂游。有时，遇到了机帆船只驶过来，龚国新吓得大惊失色。我们则慌忙地拉着车胎，奋力地去避开。大家在起伏的浪涌中，一沉一浮，十分刺激，惊险有趣。到了八一桥下的江心沙滩，我们上了岸，去作了短暂的休整。然后，大家又一起下水，游向了下沙窝游泳场。

        我们也想自食其力，为家里减轻一些生活的负担。以我家的情况来，本身经济条件就比较差。以前我是在学校读书，难以出来打工。现在已经高中毕业，取消了学校的毕业分配，而改为由学生的家长单位，安置去下放农村。这样一来，也需要一段时间过程，我们老是呆在家里，那也不行。

        父亲虽然已经早故，但他同行的一些老关系，哥哥也比较熟悉。凭着这样的关系，哥哥让我跟着父亲的朋友，去外面打零工。领头的师傅，是一个称呼为“帅老头”的，年纪比较大，估约有将近六十岁，是一个包工头。他带着我们三个南昌人，还有三个外地的年轻人干活。我和他们在一起的工作，主要是在省政府大院的宿舍，帮油漆门窗，帮建工局礼堂油漆椅等。

        那三个外地年轻人，不仅做事踏实，性格也很活泼。他们在平时，就住在建工局礼堂，在戏台上搭个简易床，而睡在那里。不过有一点看不惯的是，这些人与帅老头在一起，经常在笑中，老是喜欢用一些猥琐的语言，在男女关系上，讲一些十分下流的话，以寻求开心。

        年轻人认为，他们的精力旺盛，在那个方面，可以连续多次，以讨女人的喜欢。而“帅老头”则认为，生姜还是老的辣，次数虽然有限，但持续的时间长久，更能让女人得到满足，让她们青睐。常在建筑行业里，木工是无聊博士，泥工是癞瘩泥水，而油漆工则是龌龊漆匠。从我的几次接触看来，这种法，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在这些做工的南昌人当中，有一个比我大一些的男青年。我们不怎合得来，有时他会找我的麻烦。我当时也年少气盛，哪会买他的帐？因此，我不服他的挑剔，引起争吵，闹得不快。在这样的状态下，以后多年来，我们也相遇过数次，但都不会打招呼话。

        还有一个女的，是我父亲的朋友水龙的女儿。水龙这人我倒是知道，父亲在时，与他关系最为密切，经常会到我家里来。这一位水龙的女儿，年龄比我大一些，长相端正，身材有点胖，做事比较熟练。她给我的印象很好，像个姐姐一样相待。我们在一起，倒是比较融洽，几乎是无话不谈。可是，我们这次在一起做完工以后，就一直没有再见过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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