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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曾国藩
王磊的大婚办的很隆重,一向俭朴的道光皇帝在六阿哥的婚礼上并没有缩减一丝一毫,这让嗅觉灵敏的文武百官更加认定道光皇帝要传位给王磊了,三品以上的京官都备了贺礼前来给王磊道喜。掌礼太监一声又一声的报着来道喜之人的官职、姓名,王磊机械般的笑着对来人拱手致意,大半天过去了,客人一点都没有要减少的意思。
“内阁学士、礼部侍郎曾国藩为六阿哥大婚贺喜。”掌礼太监的公鸭嗓尖锐的喊道。
王磊听到曾国藩三个字时立马来了精神,忙拱手笑道:“奕?久仰曾大人大名,只是一直无缘相见,今日得以一睹真容,真是让奕?是喜上加喜呀。”
曾国藩也没有料到贵为当今皇上最看重的六皇子能对自己这么热情,一时有些发懵,但是城府深厚的他还是恭敬道:“臣,礼部侍郎曾国藩恭祝六阿哥和福晋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王磊仔细的打量着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曾国藩,这个当代大儒、被称为近代zg军阀鼻祖、**和**都十分崇拜的人。一双三角眼,年龄在40岁左右,一脸的络腮胡,不像是一个慈祥、温婉的文臣,倒像是一个威严甚至有几分肃杀之气的武将。“这绝对是一个不易接近的人,一般人在他面前,只能心存怯意、敬而远之。”这是王磊从曾国藩的面相上的第一感觉。
“曾大人快里面请,您的老师穆彰阿大人已经到了,今天人多,改日奕?请曾大人喝酒,请曾大人务必赏光。”
“谢六阿哥抬爱,臣一定随叫随到。”曾国藩拱手称谢往里走去。
几天后,王磊府里,“谢谢六阿哥宴请臣下,臣有一事不明,还望六阿哥指点迷津。”曾国藩提着酒杯站起来问道。
“曾大人请讲,奕?一定知无不言。”王磊笑着端起面前的酒杯将酒喝下。
“臣和六阿哥素未蒙面,但是臣感觉六阿哥好像对臣特别熟悉、待臣有些过于热情,臣如果有些言语不周之处还望六阿哥海涵。”从王磊大婚那日就一直感觉发懵的曾国藩还是决定问个明白。
“曾大人乃当代大儒,奕?虽未见过曾大人,但是仰慕曾大人已久,大婚那日能见到曾大人奕?甚是高兴。奕?还查过曾大人的履历,知道曾大人不仅学问做得好,还有安邦济世之才,所以奕?对曾大人特别感兴趣。”奕?一饮而尽道。
“是啊,涤生,我这个乘龙快婿可是总在我面前提起你呀,他总说曾大人乃是人中完人,堪称人臣之楷模。”酒桌上的桂良微笑着拍着曾国藩的肩头说道。
“臣谢六阿哥、桂大人夸奖。为人臣者应当为皇上、为大清分忧,六阿哥对臣的褒奖令臣惭愧,臣敬六阿哥、桂大人一杯。”曾国藩站起来提着酒道。
“如今我大清乃多事之秋,曾大人不应惭愧,应该更加奋力报效国家才是。我还听说曾大人有一高徒李少荃,现任翰林院庶吉士,得曾大人之真传,也是年轻俊才,望曾大人改日引荐给奕?认识,大清遭遇两千年来未有之变局,更需要曾大人这样的人才才能让我大清中兴呀。”王磊喝下杯中酒说道。
听到王磊的话,曾国藩明显的受到触动,他哽咽着说道:“六阿哥的话乃至理名言。我大清在道光二十年和英夷的战争中已经表现出落后的态势了,所有人都说英夷船坚炮利,但是我大清为什么就造不出坚船利炮呢?满朝士大夫只知道英夷来自海上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英夷的国家在哪里、有多大、有多少子民、多少兵丁?臣这几年来通过翻阅资料才得知英夷叫英吉利,远在西洋八万里之外,其国家虽小,但是实力却很强,号称日不落帝国,殖民地遍布全世界。”
“哦,曾大人是通过什么书看到这些的?想不到我大清还有这样的书籍,大清就是需要更多这样的书籍,来让满朝文武和天下子民睁开双眼看看现在的世界。不要在沉睡在天朝上国的迷梦中了,英夷区区4000多陆军,十几艏在其国内都算不上一等战舰的炮舰就能横行我大清万里海疆,视我大清百万大军如无物,我大清要想不被再次受辱,就要建立自己的海军,让海洋成为我大清的万里长城。”王磊越说越激动,一旁的桂良和曾国藩都看呆了,他们俩深深的被王磊的见识所折服。
“六皇子奕?若能继承大统,则乃是可以和圣祖康熙皇帝相媲美的一代英主,他的目光深远,心思缜密,远非我等常人所能及也。此乃大清之幸、万民之幸,大清中兴有望。我料定,皇上必将皇位传位六阿哥。”曾国藩在当天的日记中这样写道。
“臣是通过好友魏源所著的《海国图治》才知道这些的,了解到这些后臣更是惭愧,天天苦读圣人之言却没想到我们已经落后于世界,曾经我们看不起的未开化蛮夷都已经跑到我们前面。我大清应该在这方面向西洋学习,‘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们不应该天天研究做学问,也应该学习西洋的技艺。少荃就总和我讨论这方面的问题,他认为只有‘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才能使大清富国强兵。”曾国藩侃侃而谈。
如果让熟悉曾国藩的人看到这个场景一定会怀疑自己的眼睛,他们印象的曾国藩是一个话很少、城府极深、信奉言多必失的人。王磊的见解让他有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在深沉如古井的外表下隐藏的热血被这位六阿哥给点燃了。曾国藩很激动,王磊的话让他坚信:大清还有希望,大清的希望就在这。兴奋的曾国藩都忘记了王磊还不是皇帝,而只是皇帝的一位皇子而已。
桂良也被自己的女婿给震惊了,他和满朝文武一样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婿能文能武,深的皇上器重。但是女婿今天的一席话让他的眼前一亮,作为一个开明的满族权贵,他在y片战争战败后一直在思索如何对付洋人的坚船利炮,只是苦无良策。但是今天,女婿的话让他仿佛看到了打败洋人的希望,这是他第一次和女婿坐下来详谈,也让他重新认识了自己的这位乘龙快婿。
“看来还是不够了解这位皇子女婿呀。”桂良自斟自酌了一杯暗暗笑道。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支持王磊上位的决心,不仅仅为了自己的女婿,更为了大清再出一位盛世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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