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4 / 6)
        斯汤怔了怔，放下手中的刀叉：“……你想说什么？”

        “别当真。”我摆摆手，“不过是希亚跟我聊到了这个话题，我想听听你的答案。”

        斯汤沉思一阵子，说：“就算你喜欢上别人，也必须留在我的身边。你永远都是我的女人。”说完以后又若无其事地切烤肉。

        这时才发现，和马克在一起那么久，我根本就没有彻底了解过他。但我知道，他从来不会说什么，可是他都会去做。

        和他结婚以前，我问过他你是否喜欢成为众神之王。他说他是布里的儿子，成王是他的责任和使命，不存在喜不喜欢。我不乐意听到这样的答案，说你根本就没有喜欢的东西。他说，似乎是没有特别喜欢的。我更不乐意了，说你连我也不喜欢。他微笑着不回答。

        过了很久，我越想越不舒服，说如果我喜欢上别人，你恐怕也不会有一点点吃醋。他说，如果你真的变心，我确实不会勉强你。我说，然后什么都不做？

        他说，如果可以做什么的话，我希望自己能成为你身边的空气。

        我点点头，等他继续说下去，但是没有后文了。

        再回想他这一世出现在我面前的模样，我突然大概能猜到他后面说的话：成为随时可以包围着你，保护着你，给你自由的呼吸，却又是你看不到的空气……

        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我是弗丽嘉。

        但他所说的，都做到了。

        在听说我的死因以后，我想他一定比我还无法接受，但就是这样，他也还是让我自己选择。很多时候痛恨他给我太多的空间，没有一点强迫与挽留，像是完全不在乎。

        可一想到他不经意说的话，眼泪居然大颗大颗地掉进了餐盘。因为太怕被斯汤发现，头埋得很低，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但没过多久，他就已经在我身边坐下，拍拍我的肩：

        “依娜……不舒服么？”

        我摇摇头，又有几颗眼泪落下。斯汤突然把我转过去，面对他：“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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