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三章 兴尽归 (2 / 3)
        “给你带了些酒菜，都不是南都能吃到的寻常东西，尝尝。”蜜汁羊排、香辣鸡块、酱牛肉，都是胖带回来的稀罕食物，戾兽肉的滋味和地球上很不相同，华无忧也算是有口福了。

        “闻着就香。我也不白吃你的东西，钟家那位三姨太我没动，两个姑娘也活着。三个人换你三个下酒菜，公平。”华无忧也不客气，伸手接过盘摆在床边，没有桌也不讲究了，盘腿坐在船上便尝起美味来。

        “确实公平。”胖哑然，此人确实狡诈。他不杀女人应该是来自于某种执念，可即便被陈亦锋察觉也无所谓，顺口就又卖了个人情出去，至少那三盘好东西算是白送了。

        “吧，想问些什么？你我没有交情只有宿仇，不必客套。”

        “杨老板以前在北府的时候，常给我讲些做生意的门道。粮油果蔬宜大不宜高，冶金、建筑可优劣并存，服装、餐饮须多立门类，宜变宜新。还有什么互联、娱乐、金融、能源......我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胖给华无忧倒了杯酒，酒倒只是孙家顺手偷了瓶，胖本身不喝酒，自然也不会去琢磨酿好酒。

        “你这是想拜师学艺啊。药掷师叔祖与你有缘，前程远大，不必我牵线搭桥吧。”华无忧尝了尝，肉味道很不错，酒就凑合了。

        “我可学不会做生意。原本我还指望回来以后和薛少杰合伙赚点钱，结果人被你杀了。”

        “大争之世，私情不足道哉。陈亦锋，要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杀了你，真若如此，我也不必大费周章，或许你那些朋友也不必死了。”

        “大争之世，你争的又是什么？和外星人合作能找到出路吗？我和外星人打过不少交道，左谷经理、娑娑总经理、血眼、七还有......嘉嘉。一掌之数，可与为善者不足其一，饮鸩止渴就是你的大争吗？”兔女孩倒是好孩，可偏偏有那样一个罪魁祸首的父亲，陈亦锋没法把她完全归做良善。

        “我自然知道接来下要面对什么，外星人也不是铁板一块。与其两面为敌不如借势击之，夹缝中求存靠得只能是左右逢源。要想图谋发展，内部必安。”华无忧没错，历史上可以借鉴的场景比比皆是。就往前推一百来年，那时候衰败的北洋政权不就是靠左右逢源最终寸土未失，还借势收回了大片租界。

        华无忧的方略没错，他没有陈亦锋的奇遇和实力，更看不见中央星域那般广阔的天地，这是他能定下的最稳妥之法。

        “我不认同你的方略，更不耻你的做法，不过你的精神和道义确实折服我，杨老板在世时就没有阁下的气魄远见。不管你对还是我对，你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不必争，看着南都怎么一点点走下去便是了。”陈亦锋叹了口气，和这样的人对话没办法抓住他为什么要杀人这种话题，即便私仇在身也不出口，这些人都是时代的探索者。

        “南都在唐哲手里强不了，但如果是你陈亦锋......我看着，看着你证明我错了的那天。”

        “唐叔叔敬业无私，南都需要的是他这样的公仆。我就是草莽，打打杀杀都不行何况安天下了，你看我连你都不忍杀了不是。”陈亦锋笑笑，南都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奋起，也不会因为一个人而衰败，人类根里的百折不挠永远存在，时代到了自然会有顺势而生的英雄。只不过这个英雄不会是他陈亦锋。

        “你是就是吧。你是来问外星人身份的吧？”华无忧不争辩了，得失都是往事，无可争也不必争。

        “是。明暗之别实在被动。”胖来意无可隐藏，他也没有别的筹码确保华无忧一定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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