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万里霜寂寥 (2 / 3)
        伍岚看着男人们出去寻找食物，看着女人带着孩在水里布置藤蔓阻隔鱼群，看着老人在木屋前边打磨石器、编制鱼皮衣。一天的功夫，部族的女人们抓上来条半米长的大鱼，所有老人带着孩们都来朝鱼跪拜，经过一番祀礼之后才杀死大鱼，像其他鱼一样被摆在屋外的木架上。

        “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跪完又要杀了鱼？还有趴在地上是什么意思？”七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杉树周围五米之内都被她跑遍了，要不是藤条实在不够长，这闹腾鬼估计还能挨家挨户进去看看瞧瞧。

        “我也不清楚。”伍岚似乎也有了些兴趣，竟认真想了会儿回到道：“他们生存能力低下，不管是食物还是安全都无从保障。越是弱，越是敬畏。敬畏土地、丛林、太阳、食物、甚至林里的任何野兽，为得就是希望这份敬畏能换来生存。”

        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的家乡也一样如此，虽然科技、文化都昌明无数倍，但环境却同样险恶。不少人都崇信天空的冰雪女神，即便没人见过却始终深信不疑，心里头盼望的不就是一回事儿么。

        “要是他们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就好了。”七微微叹了句。

        伍岚望着脸上尽是欢欣和敬畏的原始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七的，良久才道了句：“现在也不算糟糕。”

        伍岚和七虽然被抓到了这里，却没有收到任何的看管或是限制，除了身上的藤条之外甚至没有人再来看一眼，这倒是给了他们充裕的空间。伍岚喜欢这样的时光，能逼自己静下来看一看想一想，看一看平日看不到的，想一想往常不敢想的，他的父母在老家也是类似的农户，也是靠天吃饭靠地收粮，眼前的黄发垂髫让他想起了自己孩童时的记忆。

        虽然末世想回西北很是不易，虽然老五几乎不敢去想老家的情况，可静下来始终回去想双亲，去想家里的黄狗，去想同村的玩伴，去想那一方养育自己的土地。

        南都是好，北府也大，却终究都不是自己的家。

        午饭也是两人自己解决的，老五的包裹被拿走了，连烤鱼都吃不上。一旁的七就一直嚷嚷着要吃榴莲，吵得老五头脑一阵晕眩。

        “好了好了。前面的那棵树看见了吗？上面长毛的果叫红毛丹，很好吃。再前边还有黄色的果，棱状星形，也不错。榴莲这里没有，不过你再往前去有颗很高的乔木，上边长着大树菠萝......”

        不等伍岚完，藤条又是落在地上，赤发七一下跑的没影了。着实没看出来，这凶婆娘原来还有馋猫的一面。

        太阳西斜，部落男人们的动静才在村落外边响起。女人孩们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跑去出迎接，嘴里也一起发出着那个熟悉的旋律，大概是互报安平，庆祝这收获而安然的一天。部落里没有耕地和家畜，甚至连采集的水果都十分稀少，老五一路上看见许多果却没有被采集，想来这原始部落还不曾试过食用。

        搭起篝火堆，从一间最大的木屋里取出火种点燃，土著们把大鱼放在火上烧烤这，其他人在边上跳起了舞，其中一名老者口中念念有词，应该是类似族长、大巫之类的人，没一会儿功夫鱼香味就飘散开来。

        “噶咦呼！”

        “噶咦呼！”

        “莫呐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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