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暗流涌动 (4 / 7)
        “伙，你是好孩。那些臭也是好孩。我老头不会看错的，你也别怪他们，要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拖着他，诶......不了不了，晚上啊陪老头喝两杯，赶明儿一早就走吧。”老爷战战巍巍地站起身来，背着月光往屋里走，所有的话都在一声叹息之中。

        “好好活下去吧，你们就和这院里的草一样，再旧再破的地方，也能发出嫩芽来。”胖已经看不见老人家的身影，耳边只传来直指人心的声音。

        “那个，老爷。厕所在哪儿啊！”胖赶紧追进去。

        晚宴很简单并不丰盛，食物本来就不多，只是大家伙儿一股脑儿坐在客厅。老人们被三三两两搀扶出来，有的年纪太大了坐着轮椅出来。彩头并没有吝啬食物，一下把储藏着的东西拿出了大半，一顿想点儿样的晚餐很快就摆上了桌面。

        桌上稍微看得见些鱼和鸡，放在平时也不算特别的一顿饭，可如今却算得上奢侈。老人大都吃的不多，不过混混们吃的更少，特别是靠近老人们的食物更是一动不动。老太太给彩头夹一块肉，彩头都留在碗里半天没舍得吃。

        这顿饭吃的很沉闷，老人们偶尔些家常和往昔，有些甚至的模模糊糊，看起来像是生了病。混混和姑娘们都默默地听着，可也吃的很温馨，至少胖就想起了家里去世的老人，长者睿智而慈爱的面容，似能消磨一切坚冰。

        看着桌上不多的食物，看着老人们舍不得吃的样，大姐终于还是拿出了自己所带不多的存粮，那些罐头、脱水蔬菜、火腿肠被一一摆上桌面，才让桌上的气氛好了些。只是彩头咬着牙低下了头。

        只有一点大姐没，吃自己带的东西，无论怎么样都比较安全。

        饭后彩头还拿出来水果来，大部分都被氧化得有些发黄，只有枣特别红特别甜，即便老人们牙口不好，依旧一个个啃得津津有味。

        “老大，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眼看着饭局就快结束了，彩头仍没有让混混动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顿饭彩头吃的有些毛骨悚然。老爷整晚上坐自己身边，看着自己笑，那笑容能穿透彩头内心，彩头连看都不敢多看老爷一眼。

        “再等等。”彩头抬头又迎上老爷的笑脸，没由来地缩了下，更是不敢行动了。

        “伙，来来来，你陪老头喝一杯。”老爷笑眯眯地拉着胖坐到彩头边上，递过个酒杯。

        “高粱、黄酒、啤酒、葡萄酒都有，能喝啥喝啥。”老爷私藏不少，即便这么困难的时候还是拿出了这么多种类的酒来。老头笑的像个孩，把五颜六色的酒瓶都推向胖。

        胖哪里会喝酒，喝点啤酒就满脸通红了，白酒估计是沾下便倒。可看着老人家酒杯，胖还是硬着头皮，同样挑了白酒，身为晚辈这是最基本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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