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壮士一怒擒虎狼 (4 / 5)
        “我跟你们拼了！”书生怒不可遏，挥舞着拳头朝着兵卒们身上乱捶。只可惜，他的身板实在太单薄了些，被兵卒们三下两下救打倒在自家妻子身边。紧跟着，又被打得口鼻出血，抱着脑袋缩成了头烂虾。

        “饶命，军爷饶命。我家主人是秀才，州里边刚刚举荐的秀才。”三名家丁打扮的男子冲出来，却不敢将兵卒们拉开，只是围在书生夫妻两个身边不停地磕头。

        “打的就是秀才！”郡兵们已经闹发了野性，才不管被洗劫侮辱的对象是什么身份。动拳头的继续动拳头，扒衣服的继续扒衣服，闹得不亦乐乎。

        “住手！”刘縯接连恳求了屯长几次都只换回了对方的厉声呵斥，实在**，大喝声上前，抬起脚，将几名无耻的兵卒挨个踢翻在地，“尔等到底是官兵，还是土匪？”

        “放肆！”仿佛那几脚全踢在了自家脸上，带队的屯长勃然大怒，“姓刘的，莫非你想包庇马氏兄妹么？”

        “不敢！”刘縯迅速转头，用身体挡住受伤的人夫妻，沉声回应，“刘某只看到官兵残民自肥，却没看到马氏兄妹杀人放火！”

        “你，你”没想到个致仕的县令之子，居然敢三番五次跟自己对着干，带队捉拿马武的屯长怒不可遏。把心横，用刀尖指着刘縯的鼻子咆哮，“本官怀疑这对夫妻是马武的同伙，要捉拿他们审问，你速速给本官让开。否则，休怪本官治你个通匪之罪！”

        “你说谁是马武的同伙就是马武的同伙，屯长大人，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刘縯向前走了步，如同扫去根蜘蛛丝般，随手将明晃晃的刀刃拨到边，“大新朝军律，出征在外之时，杀良冒功，罪不容恕。若是你的人再不住手，刘某就是拼着去长安敲响路鼓，也要将尔等的恶行上达天听！”注2

        几句话，说得中气十足，掷地有声。正在客栈内劫掠百姓的兵卒们听到了，心中顿时凛。纷纷停住手，站在大堂和二楼的围廊等处，朝自家头目身上观望。

        被这么多手下眼巴巴地看着，带队的屯长顿时明白，今日自己不收拾了眼前这个小子，肯定无法下台了。索性把心横，猛地举起钢刀，直劈刘縯的脑门，“大胆刁民，老子先杀了你！”

        “啊！”被刘縯挡在身后的书生惨叫着闭上了眼睛，泪流满面。那刀虽然没劈到他的头上，他却是感同身受。如此近的距离，事先点儿动向都没有，自家恩公必死无疑。

        然而，接下来传进耳朵里的咆哮声，却令他喜出望外。只听见那屯长如同头疯狗般，没完没了地大喊大叫：“你，你敢还手？啊，你，你居然敢，敢殴打本官。你不想活了！啊！啊啊啊！疼死我了。老子不杀你全家，誓不为人！来人，将这，这座院子里的人，统统给本官拿下！本官肯定，马子张就是被他们窝藏了起来！来人，快来人。把这厮替本官拿下，这厮以武犯禁！来人，快来人给本官帮忙啊，贼人是个练家子”

        书生又惊又喜地睁开泪眼，只看见，手持钢刀的屯长，被赤手空拳的刘縯，打得鼻青脸肿，盔斜甲歪。而从客栈里冲出来的那些官兵，则被先前跟刘縯道的另外四名汉子用宝剑接二连三刺翻在地，血流如注。

        “搬救兵，赶紧去搬救兵。马子张在这里，马子张的同党都在这里！”带队的屯长不知道已经挨了多少下，头晕脑胀，又怕又恨，扯开嗓子，大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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