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八云紫的道路 (2 / 4)
        “你喜欢你哥哥是吗？全写在脸上了。”壹原侑子又道，“可惜方法不对，跟个缩头乌龟似的。不是说兽人都是些奔放的小蹄子吗？犹犹豫豫的，又算是什么样子？你要是喜欢他，就应该说出来，躲在他身后模仿他又算什么？看你的媚骨，这个年纪早就魅惑万端艳光绝世了，但是如今还是一副含苞待放的青涩容貌，天赋的狐女之魅，硬给自己加上的豪迈之气……高不成低不就，什么德行……”

        她一边循循教诲，似乎是充满善意，但其中夹杂着嘲讽和拐弯抹角的骂人话，却让八云紫郁闷之余而不知道如何反驳，谈到了凯撒，八云紫的敌意和防备倒是莫名消失，竟然傻乎乎地问道：“我也知道……但是都成现在这容貌了，应该怎么改呢？”

        “习惯这种东西，如果自己不去主动发觉，如果自己不想去主动改变，是永远不会改过来的。”壹原侑子摆了摆手，不再说话，只是注视着清澈的河流，静默地坐着。

        秋景流水，花衣美人，连八云紫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次元魔女虽然手段下作可恶，然而却真的是少有的美人，就是这简简单单临河静坐濯洗玉足的动作就与周围的景致形成了生动的图画——但是八云紫从凯撒那里学到的不仅仅是王者的气度，还有小心眼和毒舌，小姑娘天生的妒忌心就发作了：“湖水有什么好看的，还是说你在臭美？”

        壹原侑子扫了她一眼，悄然扬手，一道次元裂缝在八云紫身下突然展开，下一霎时，可怜的狐女就手舞足蹈地扑通一声摔进河里。八云紫喝了两口河水才探出头来，一把抹去脸上的水，张口就要骂人，壹原侑子淡然道：“你不是很想学**纵空间的本事吗？可惜脸嫩，又是敌人，不好意思说出口——别害怕，我不会所谓的读心术，只是你跟你哥学的有点傻，想什么都摆在脸上，一猜就别这样啊，狐女不是最善心机吗？”

        “这跟你耍我有什么本质的联系吗？”八云紫愤然道。

        “水的流动。”壹原侑子突然道，“感遭到这水的流动了吗？水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每个霎时都有不同的形态，每个霎时都如此明显地存在着——但是它们的本质都是水，无论是漩涡还是激流，它们的本质仍然是不变的。空间比水流愈加飘渺，但是变化之处，也是一样。你学的是电击使的空间一脉，以雷电之道入手，虽然进境不慢，但是难以把握到空间的本质，所以你能够从水之流动入手，体会空间的变化奥妙。”

        八云紫愣了一下，随即沉思起来，好处当前，当然是要先抓住，她索性躺入水中，仅余口鼻呼吸，静心体会着水的流动——激流，缓流，漩涡，静止，永远不知道下一刻的变化是什么，但是这种难测的变化却遵循着某种律动的规律，看似无故，实则有序。

        她突然想起了她最初的设想，名为隙间的新的力量，但是开辟新的空间又谈何容易？但是今晚的体验让她有了新的想法，如果变化万端的空间有了新的秩序，那么这能否代表着新的稳固空间得到构建呢？如果自己的空间力量能够如若流水，变化万端，那么壹原侑子是万万不能顺着自己开辟的空间门追出来的——那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知不觉，夜幕依然降临，八云紫依然沉浸在这流水的奥妙之中，她时而皱眉思考，时而展颜欢笑，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起身，转头一看，壹原侑子躺在石上，右手支颐，左手举着一杆烟，望着天空的银月，悄然地喷云吐雾，火光明明灭灭，照映着她的脸庞。

        虽然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材极为自信，但是八云紫也知道，这个女人有着她没有的东西，是岁月积淀下来的气质和见识，这形成了成熟的美感，不可方物的美艳。狐女抖了抖耳朵甩了甩尾巴，将毛发上的水甩干，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将她掳掠至此的魔女。但是这时候的壹原侑子已经没有傲视六大八阶强者的女尊之气，也没有指导她的时候的高深莫测，她的眼中有化不开的忧愁，还有无尽的叹息，望着一轮银月，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哥哥说每一个生灵的生命历程都是独特的故事，人更是如此，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结局，而八阶强者已经近乎于超凡入圣者的顶端，无论所谓正邪，他们都是有大智慧大毅力的不懈者，而他们的心路，更是一段波涛壮阔的斗争史，都是不可替代的传奇……”八云紫默默地看着壹原侑子，“那么这个听说已经活了几万岁的女人，她的生命是怎样的呢？”

        这个时候，壹原侑子已经霍然惊醒，仿佛刚才的软弱和忧愁只是幻觉，顷刻之间，她已经变成了高深莫测的魔女：“你似乎得到了不少好处，说来听听？”

        “洗了一个冷水澡，果然澡很舒服呢……”八云紫穿着湿衣服打了个哈欠——水能导电，不是对电流控若指掌的电击使，没有谁敢于通过电流的热力蒸干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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