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晚宴 (3 / 3)
        一句话的帐篷里的女都窃笑起来。

        晚间，中军大帐灯火通明，帐篷外架起数个篝火堆，上面烤着些肥羊野味，陆峥闻到了孜然和花椒的香味，肚饿的咕咕直叫。近日来虽然伙食好了一些，但是这个时代调味品并不丰富，也没有炒菜，多是煮食，佐料只有盐巴，吃一天的原味鸡汤羊肉汤还好，天天吃的话，不禁让他无比怀念红烧羊肉和炸鸡的味道。

        陆峥被厮领进自己的座位，就等着羊肉大餐了。

        帐篷内热热闹闹，有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又有汉宫飞燕，更有胡姬炫舞。陆峥第一次见识到古代富贵老爷的生活，虽然没有电脑电视，但是丰富多彩毫不逊色。随即有整只肥羊被抬到账内，厮熟练的将羊肉片下来分给在座的各人。

        陆峥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好吃的要跳起来，比他以前吃的呼伦贝尔烤全羊还要鲜嫩多汁，果然古代的原生态羊肉更胜一筹啊。他刚刚将自己盘中的囫囵吃完，马上另一盘又递了过来。

        田青举起了酒盏，周围人都安静下来，陆峥也放下筷，众人一齐看向主位。田青用无名指在酒盏中点了两次酒，向天空，大地各弹了一次，又点了一滴沾在自己前额，意为敬天，敬地，敬自己的祖宗，随后一口饮下。朔方王也同样点了三滴酒敬天地和祖宗，一口饮下。

        厮给坐在前面的人斟满酒，前面的人将酒盏依次传给后面，如此传到最后一人手里，直到人人都有一盏酒，最后一盏才倒给最前面的那人。大家按照敕勒人的风俗，学着田将军和朔方王的样点了酒。

        田青举起酒盏高声道：“苍天和大地为证，我大齐和敕勒结为兄弟之邦，一起享用最肥的羊羔，最美的女人和最烈的酒，也要一起扯出敌人的肠喂狗。”朔方王也举起酒盏，“苍天和大地为证，我敕勒和大齐结为兄弟之邦，大齐的敌人就是敕勒的敌人，敕勒的敌人也是大齐的敌人，如违此誓，头颅便被敌人割去做酒器。”

        帐内双方人等皆起身高喊“兄弟之邦！兄弟之邦！”呼喝声此起彼伏，响切云霄。

        十九世纪时，英国首相帕麦斯顿过，“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陆峥看着眼前热络的情景，不由得想起这句话。今日把酒言欢，明日便能刀剑相向，这才是正常的邦国之谊，国与国之间终究只能凭借铁与血对话。

        朔方王抬手，示意众人收声，呼喝声渐消。朔方王道：“为敕勒贺！为大齐贺！为皇帝陛下贺！为定康公主贺！为兄弟之谊贺！”罢将盏中酒一口饮下。

        田青击掌赞道：“朔方王，豪杰也！弟兄们，干了！”所有人仰脖一饮而尽，田青和朔方王两两相望，哈哈大笑，相互谦让着落座，两人坐定，其他人这才坐下，厮连忙重新斟酒布菜，忙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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