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故事 · 32 (2 / 3)
        “我赶紧解释，告诉老人家是别人送的，简单介绍了一下过程，并且说明我对这东西的来历并不清楚。”

        “老人家歪着脑袋眯着眼睛看了我半天，似乎是在观察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他盯了我半晌，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坐回了椅子上，却又怔怔的坐着，没有跟我说话。”

        “我心中纳闷儿，不知道老人家为什么有这么激烈的反应，这本册子虽然难得，却未见得是什么珍奇的宝物，怎么会让这位也算是闻名遐迩的老先生如此激动？莫不成我看走了眼，这东西其实另有文章？我脑子里飞速运转，把能想到的关于册子的资料都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但是老先生如此反应，想必必有缘由，只是我不知道其中缘故而已。我不便多问，就只给老先生倒茶，只待老先生自己缓过来，再跟我开口。”

        “老先生坐在那里，完全失去了适才的雍容姿态，面色阴晴不定，手放在腿上一开一合，还不住发抖。我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也不多言，只管添茶。过了半晌，老先生吐出一口气，长吁一声，转眼看我：睹物思人，沉溺往事，一时间失神，让您见笑了。”

        “我赶忙说：哪里哪里，您太客气了。能让您有所感发，是我的荣幸。”

        “老先生点点头：‘让您笑话了。这东西，与我很多年前的一件陈年旧事有关，所以有些失态，所谓关心则乱，惭愧惭愧’。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册子，长叹一声；‘我本来以为，此生不会有机会与之重逢，没想到在你这里，还能再见此物，恍如隔世啊。’然后又陷入了沉默。”

        “我见此情态，知道事情必然不小，也不便插言，于是继续添茶，静观其变。”

        “老先生沉吟良久，摇了摇头；算了算了，陈麻子烂谷子的事了，不提也罢，提了也是令您见笑。”

        “我赶紧接话：没关系没关系，您想说就说，不想说咱们就先聊别的，等您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不迟。见笑是不可能的，您别担心。”

        “老先生咧了咧嘴，似乎是想笑一笑，自我解嘲，却因为心情还没有平复，没有笑出来。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过去的事先不提了，我们说说这个册子吧。”

        “好。”

        “你知道这个册子的来历吗？”

        “这个还真不知道，我就是因为那位老先生送了我，知道是好东西，就搁手边儿这里了，还没来得及去认真考证，照您的意思，难道说这册子有什么来历吗？”

        “当然有啊，要不然老人家我能这么激动嘛。”

        “那能不能请您不吝赐教，我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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