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人 · 9
        “事情已经严重到动用姬先生了？”

        “当然！你觉得我们是开玩笑啊？中国面对美国，海陆空基本上全面落后，人家航母编队都建成快一百年了，我们才有一艘二手的，人家天天陆军到处练手，我们几十年没打仗了，唯一能追一下比一下的就是飞机，现在飞机最关键项目的负责人居然在基地里失踪了，你觉得这件事情有多大？这件事不立刻报告高官，都是重大政治责任，不知道多少人要掉乌纱帽。”

        “既然这么严重，又是高科技，又不是降妖捉怪，你们找姬先生做什么呢？”

        “还能做什么？死马当作活马医呗。天一亮，就要报告，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报告，才能解决问题？”

        大家安静的听着，没有人提出异议。直接照实汇报，无疑自寻死路，不汇报，耽误了时间，更是自寻死路。

        那人苦笑了一下，“我们也知道，这件事基本上有人要倒霉了，所以才不得已，搬出来姬先生，希望能有一丝转机。谁叫我认识他，偏偏那时候他又在左近呢。”

        “姬先生天马行空，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还有这么巧的事儿？”

        “嗯，那天我恰好给他老人家一起喝茶，接到通知急急忙忙赶过来，发现一筹莫展走投无路，立刻就想到了在附近喝茶的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线生机。”

        “姬先生去了吗？”

        “这件事也是奇怪。你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好。”

        “其实那天非常奇怪，我一整天什么事请都做不了，心烦意乱心惊肉跳，说实话，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了。”

        “忽然电话铃响了，一下子吓我一跳。”

        那人摇摇头，自我解嘲，“这事儿要传出去，我就不要做人了，居然被电话铃吓着了。可是，真的奇怪，那天什么事都没有，就是不得劲儿。”

        “我一看来电：姬先生。更是吓了一跳。”

        “赶紧接了电话，姬先生话不多，只说：晚上过来某某处喝茶，记得开车。”

        “我没做它想，以为就是他要办什么事儿，需要我当腿。”

        “到了茶席上，一众人早已经高谈阔论人声鼎沸，姬先生坐在那里，微笑着听大家瞎扯，偶尔被问及，才略作答复。”

        “看到我来了，他就招手让我过去坐在他身边，对大家说，刚才说到‘人生就是历劫’，看，这就是我的劫，来了。”

        “我一听这话，哪里敢接，慌忙摆手，连道不敢不敢。”

        “姬先生眼睛向我一转，长叹一声：劫数这东西，哪里是自己能说清楚的。你我这缘分。。。该来的，逃不掉。”

        “那一晚上的茶，喝的我是没滋没味，一直在琢磨姬先生话里话外的意思。”

        “直到基地给我电话，让我赶紧去一趟。我跟姬先生请假，说有事情要办，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接他。”

        “他看看我，微笑一下，一会儿你回来接我的时候，从胡同东边进来，切记，不要走西边，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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