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客串教授，严厉处罚 (1 / 2)
        “都散了吧。”岳卓一身浩然，威势极重，弟在身边却很畏缩，夫人大发慈悲，且让几个弟都散了。岳卓道：“弟不成器，让先生见笑了。”常桓也客套一句，随口道：“都还，爱玩儿闹的年纪，其实不差的……”可心里却如明镜。岳卓这些弟，若是放在山下，哪怕是年纪最的岳灵珊，也都已是婚配的年纪了。

        古代与现代，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时代，不可一概耳语。岳卓请常桓进了大堂，彼此落座，夫人去倒了两杯茶水，予二人奉上。

        茶过半盏，岳卓便带着一些不好意思，拜托了常桓一事。“常先生，岳某这里有一个不情之情，不知当言不当言……”略是顿了一下，就起自己有所领悟，需要静心闭关一段时间，可又怕自己的几个弟懈怠了武学，故而想请常桓帮忙看顾一番，督促武学。常桓心下思量了一番，点头道：“我道是什么事呢？这个容易，我便应下来了。”岳夫人起身去了内间之中，须臾出来，手里捧了一个白色的绢布包。打开来，里面却是一些散碎的银。华山派弟不多，更没多少生意，是典型的耕读传家。门人弟平日种植一些药材，将山里的药材拿出去换一些钱财，却无多少积蓄，很是拮据。岳夫人道：“先生，这是一些散碎银，咱们山上的米粮盐巴还能坚持一段时间。我夫妇二人闭关，需要先生多做照看……若是米粮不够了，先生可遣弟下山买一些上来……”

        “夫人客气……”常桓双手接过，心的将银包起来。这是华山派一派的生计，自然是大意不得的。

        “真的麻烦先生……”

        又是道谢再三，第二日一早，岳卓就乘着弟前来问安时，将未来一段时间自己和夫人闭关，拜托常桓教授、监督练武的事宜了一下。几个弟倒是兴奋不已，岳卓是正宗的儒家理学，为人刻板威严，弟却是又敬又怕的。岳卓哼了一声，夫人却笑，只：“倒是给他们高兴的。”

        随后便督促弟们开始练功，一一指点了几句。弟们大都练的是华山派的基础剑法，岳卓又最重根基，内气外功皆一丝不苟，只是练习的枯燥，弟们却缺乏了一些动力。岳卓指点一番，便简单的和常桓道了道，让常桓做了一些了解，以便教授弟。至于华山剑法不得外传……想来这种基础剑法，也入不得常桓的眼。何况五岳之中，哪一派不都对其他门派的基础武功，以及武功特点了若指掌的？

        再之后，还特意亲自将华山剑法演练了一遍，让常桓观摩。下午的时候，岳卓便携夫人去闭关，常桓也肩负起了教导华山后进的责任。

        “你们练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

        少了师父的约束，常桓看起来又不严厉，几个弟假模假式的练了一阵，就开始变得散漫。岳灵珊跑过来问他：“常先生，你的武功那么厉害，让我们见识见识剑法好不好？”

        常桓一乐，这丫头片长的可爱，又青春烂漫，却不让人讨厌。当下便问岳灵珊要了剑，道：“我这一门剑，无甚诀窍，演练起来，也不上好看。就随意给你们演示一下吧……”常桓起身下场，剑随意而动，就是一下，一出一收，已然算是完成了。岳灵珊的嘴巴撅的老高，都能挂酱油瓶了：“什么嘛，常先生你骗人……”

        这哪里是什么剑法啊？就是一出一收，一道剑光，然后就没了。常桓笑呵呵的：“太乙者，算学之宗，以算为本，以剑为用，出则剑其直，动则见其圆。曲直之道，尽在数理，这一门剑法，需要极高的数学造诣。我将之命名为太乙柔云剑……若用刀，就是太乙柔云刀……”

        岳灵珊无语：“什么嘛，太耍赖了。”

        一群华山辈并不能看出常桓这一剑的玄机，但在偏房的风清扬却看见了。作为一名剑道高手，他忍不住不看，这一看，就只剩下了心中的惊骇。

        无招无式，无我无法，一以贯之——这是一种怎样的境界？

        他看不出这种境界，但却知道常桓的剑分外的厉害。

        心中演算一番，自己的独孤九剑竟是难以在常桓的手中走下一招。常桓那看似简单的一剑，却是曲直如意的一剑。看似剑的轨迹是圆，实际上却是一条直线。若将之当成直的，可那一剑却偏偏又是圆的，令人不知应当如何防范——这却正是数学的奥妙，常桓的剑法一如他的步法、身法之玄妙。数理一通，无论是什么，也都是通的。常桓笑，：“我可没耍赖，这剑法就是这般，无招无式的……”就在院里的广场席地坐下来，常桓道：“这样，都坐下吧，我就给你们一。”

        待一众弟坐下，常桓道：“首先我们应当明白一个最简单的道理，每一个人只有两只手，两只脚，是不是？”

        岳灵珊道：“对，三只脚的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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