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终于呼喊 (1 / 2)
        实在诡异，如果不曾见到晋军全部生出畏惧造成混乱，或有道理，可是淝水并不宽阔，隔水秦人能将晋之军队看得清清楚楚。不仅如此，秦人更是准备对晋军实施半渡而击！

        此次秦人前来，与上次绝然不同，不仅亡晋坚决其更拥有水军！配备完整更是兵强马壮，如此胜券在握结果却成大溃败，其时亦无其他发生，实在只能用诡异解释。

        可无论如何，秦人是真败，更是溃败！

        兵败如山倒，秦人不仅只是夺路逃生，甚至顾不得保护天王，于是秦天王苻坚，不仅尽丢銮驾及仪服器械，更被流矢击中。秦天王尚且受伤，秦士卒死亡自然更甚：不仅被晋军人击杀，相互踩踏而死者，更不胜数竟至蔽野塞川。不仅如此，奔逃秦兵，以为晋军时时追赶，昼夜不敢歇息，于是劳累饥冻，致使逃亡者，存留仅十之二三。于是，由此一败，秦人竟再不能成晋人威胁！

        依旧未有兴奋，尽管知道战场之上秦人尸横遍野，更知秦人再不能成为威胁。本期待与秦人一战，可是大胜却不兴奋，实在是刘裕不能理解：与秦人战争，如何能是这样？

        不能理解，非是刘裕见识不多更不读书，而是秦人实在反常——如此秦人，如何还是视晋人为两脚羊之蛮人？浩荡而来，夺寿阳，更摧枯拉朽易如反掌。可是才一被谢玄、谢琰冲击，便立即溃败，又是何道理？来时旌旗蔽日，铺天盖地，结阵淝水之滨，更是扯地连天。可转瞬之间便尸横遍地，蔽野塞川！本似以卵击石，可卵未破石却碎，如此诡异，如何能让刘裕理解，又如何能让其清楚？

        胜利，解除危机且从此危机不再之胜利，让都城兴奋，建康一片欢呼。建康人实在率性更是真情，只要胜利更不再受到威胁，其便开心，不仅欢呼更纵情豪饮，于是街头不仅欢叫不断，更随处可见醉卧之人。建康成为欢乐海洋，可置身其间，刘裕依旧不被感染。不仅不被感染，刘裕还再次陷入思考。

        起初，刘裕以为秦人溃败，一定是有自己不曾知道事情，特别是有刘牢之出现。可是，逐步了解详细，刘裕清楚知道，秦人就是一触即溃！不再怀疑战场曾有自己不知之事发生，刘裕自然想要清楚其中道理。尽管认可战争充满未知更会有奇异事情发生，可是刘裕以为，其一定非有无理。想要明辨其中道理，刘裕便又苦苦思索。

        秦人百万前来伐晋，晋人却无准备。圣上与琅琊王任命谢石等人之后，便似将御敌之事推给陈郡谢氏，而陈郡谢氏主事谢安，则更弄出无所谓态度。更有传闻，出兵之前，谢玄曾问计叔父谢安，可是谢安竟用一句“已别有旨”，对其搪塞。其后，谢大人对抵御更是不闻不问，每日或游山玩水，或聚友手谈，只一味风雅。而圣上与琅琊王，更似在与谢大人比潇洒，每日只聚雅士，以典籍佐酒。面对秦人亡晋之举，从皇室到高门，皆不用心战争却能胜利，是哪家道理？

        已知情况，当初谢石在洛涧并非集结而是不知如何应对，而谢玄先前未得叔父指示其仍不甘还让友人帮助问询。皆不知如何应对，才有洛涧滞留。不仅如此，谢石竟还有“以不战老秦师”幻想。如非刘牢之以弱胜强，恐怕至今谢家军队仍滞留洛涧。只有未曾参加过战争更从未入军之谢琰率性愿意攻击秦人，在谢玄认同之后，才有北府兵勇猛攻击，结果便是不仅击退秦人更使其溃败。谢琰攻击是出于无知无畏，谢玄赞成一定是俗人之语“跳河一闭眼”，反之秦人却是百万雄师扫平江南，结果却是殊死一搏者胜利，而百万雄师竟然溃败。未有投鞭断流，却是尸首拥塞断流，如此诡异，如何用常理解释？

        不仅想要明白胜利原因，更要明白其中道理！可是，其中道理如何能够明白？百万虎狼之师，更有秦天王亲自率领，目的一战横扫江南。不仅如此，更有必胜把握，秦天王已为晋帝及其名臣在自己朝中设下位置，可是于淝水面对晋军攻击却转身逃走，非是儿戏，如何能够这般？

        伐秦并不坚决于是成为招惹，秦人才一反击便立即退守，而秦人挥师讨伐，从皇室到朝庭，不仅不做应对，反而争相洒脱。如此本是坐以待毙，可是并无良策军队只因将领率性而为，却能大胜甚至完胜，如此不仅奇异，更滑天下之大稽！

        是刘牢之功劳？的确，于洛涧，五千北府兵对阵五万秦军，刘牢之不仅信心更竟然分兵，于是不仅将秦人冲散，更断其归路，结果不仅斩秦军主帅卫将军梁成及秦弋阳太守王咏，更使秦步骑崩溃以致造成一万五千士卒因争渡淮水而丧生。可是此毕竟局部胜利，更会使秦人警惕，如何能够复制？

        勇气，只有一种解释，这便是勇气。能使投鞭断流之百万雄兵一触即溃，只能是勇气！

        夫战，勇气也；夫战，勇气也！

        尽管以“夫战，勇气也”为自己解释，可是毕竟习惯思考，刘裕不能如此简单解释，更不能以此服自己。于是，与上次被陈奉责备思考不同，刘裕不仅未枯坐，更有拿起兵刃挥舞一番冲动。可是，不触碰军队琅琊王氏府中如何能有兵刃？不能挥舞，刘裕便不停走动。

        同样想给自己解释，更是陈奉同样不能理解，无论如何荆州军队战力肯定强于陈郡谢氏临时聚集军队，不仅如此，荆州军队于人数上亦众于陈郡谢氏军队，可是为何荆州军队却遇秦人不胜？绝非指挥不行，相反，谯国桓氏将领大多有征战经历，而谢石及谢琰却是初上战场。陈郡谢氏领军只有谢玄有过胜利经历，可其亦仅有一次。难道一次战争经验，就能指挥不足十万军队击溃百万秦军？没道理，完全没有道理！

        不能解释，可是事实却是谢石率军不仅击败秦人更将其摧毁。尽管先前行风雅陈奉依旧率性，尽管陈奉不愿承认谯国桓氏不如陈郡谢氏，可是其却承认事实。实在不能清楚，又见刘裕再次入魔，陈奉便拉住刘裕，一起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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