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白乐枝 (2 / 9)
        一些不容易向大人打听的话，说不定能从小孩嘴里听到点什么——白乐枝是这样想的，但是这里的人都一样的干枯蜡黄，从那一张张沟壑纵横的脸上实在看不出年龄。</p>

        眼前的小女孩身上穿着一身勉强能看出蓝灰色底子，上面的碎花因为已经洗得太旧和缝缝补补而看不出形状的不合身的衣裳。脸上也如成人一样蜡黄，两颊凹陷，只能身高身量上大概判断她应该不足十岁。</p>

        但是这地方人人营养不良，想当然小孩子也会发育迟缓，这种判断实在做不得数。</p>

        果然小女孩停下来转过头，用那略嫌干涩暗哑的声音回答“二十”的时候，大家都傻眼了——</p>

        二十？？</p>

        跟她们差不多大？？</p>

        怎么可能？再怎么发育迟缓也太扯了吧！</p>

        可是愕然归愕然，不管怎么说白乐枝都只能打消从她嘴里探听消息的打算了——人家又不是小孩，还是别想着糊弄了。</p>

        小女孩，不，小姑娘见她没有别的话要说了，正要再出去却注意到了地上掉落的头发，像是有些慌张似的忙走过去蹲下收拾了，一根根捻起来攥在手里对她们说：“头发不可以乱扔，一定要收拾好！这个我去帮你们烧掉！”</p>

        五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姑娘走出去，蔡媛美更是囧的不得了，拿着梳子的手都梳不下去了——在她看来，这根本是在提醒她太不讲卫生了——不过就是往地上扔几根头发，也不用干净成这样吧！</p>

        她看看梳子上缠绕的头发，左右瞅瞅也没个地方丢，索性一伸手扔到窗外去了。</p>

        大家很快也都躺下了，反正天黑了对着一盏油灯也没事可干，而且这里连个可以充电的地方也没有，手机的电只能能省就省。</p>

        油灯一熄，屋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虽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影影绰绰里反而叫人害怕。</p>

        五个人挤在一个炕上，即使横着睡也只能紧挨着——睡在两边的是白乐枝和孟思敏，桑宁紧挨着白乐枝，她的另一边是胆子最小睡在中间的蔡媛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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