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梦境骚扰的日子 (2 / 4)
        我是不是该把牠救起？

        走上前，我伸手要触碰凤凰的身体时，靛衣女人又来到我面前，她黑纱覆面，看不清样貌，兀自抱起受伤的凤凰走离。

        我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形。

        一股猛浪般的苦楚冲上心头，我摀着胸口，觉得很难受。这时狂风袭来，吹乱眼前的景象，不再是炽红连天，而是金碧辉煌的寝宫。

        帷帐飘曳，朦胧下，隐约能见一张华美精雕的圆床和一名女子。我再度好奇地上前窥视，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竟像鬼魂般穿透。

        女子一身素袍，斜坐华床，凝瞅榻上横躺之物。我定睛一瞧，原来是方才奄奄一息的凤凰？

        她轻柔如丝竹般的嗓音回荡耳畔，“乖孩子，你快痊愈了吧？”

        正沈浸于这样的美声，此时一阵急促跫音捣入，使素袍女子起身走出门外。我踌躇该不该跟着女子一探究竟时，凤凰突地睁开眼，一道精光射了过来。

        心咯噔一跳，难道牠发现我的存在了？

        狭长炯明的褐眸，似曾相见，我与凤凰对望，却令自己胸口闷滞、隐隐作痛。还理清这莫名之感时，外头的争吵拉回我的注意。

        “你究竟在做什么？不参加祭祀，连房门也不出，是不是又病了？”低沈富有磁性的男声，夹带着愤懑，震入我的耳膜。

        不知被什么物事缠住般，我动弹不得。

        “你不是忙着审视奏折，打理你的大片江山。我不过两个月未出，你就焦心了？”女子的反驳，我竟能听出绵亘不绝的恨意。

        甚至被她的情绪感染，心头泛起仇逆。

        我用力深呼吸，想让自己冷静。不然就会被这种感觉压得喘不过气。

        凤凰的视线仍旧定格在我身上……不、不对！我扭头，看见身后的一幅水墨画——紫红色的花与绿叶相衬，上头题字：青出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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