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火烧第一把16 丑人丑事
        星期天休息，小牛回家了，媳妇儿跟他要钱补贴家用，他哪有钱啊？不但不掏钱，还睁着两只老鼠眼，贼溜溜到处寻找钱的蛛丝马迹。妻子见状自然气不过，俩人吵起来了，他们夫妻感情本来就不好，经过这一通闹腾，就更完了。晚上睡觉时，整整一个周没摸媳妇儿的小牛，头刚挨住枕头，就烧身了，可叹的是丑人脑袋不开窍，心结没解开，硬往媳妇儿身上爬，想跟人家亲热。好情感是**的铺垫，反脸了，要行房事，女人哪里肯配合啊？小牛瘦弱，身子骨轻，媳妇儿猛地飞起一脚，他就被踹到了床底下了，小牛的脑袋立马起了一个大包，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他又要往人家的身上压，媳妇儿奋起反抗，俩人扭作一团，打了起来。第二天，俩人都鼻青脸肿的，可怜的小牛还“挂了点彩”。小牛带着一肚子的委屈，一身的伤疤回乡上班了。

        过了一天，媳妇儿打过电话，说小牛不仅带走了委屈和伤疤，更要命的是带走了她和孩子仅有的200元的生活费。小牛死不认账，电话里大吵。小牛媳妇儿回娘家哭诉委屈，父母见不得女儿流泪，也就更容不了姑爷对家庭的不负责任。不过话说回来，玩命地喝，不顾一切地赌，这样的男人怎么能当做终身依靠呢？于是小牛的岳父带着女儿找到了小牛，要彻底划清界限，分摊儿另过，可是来乡政府一天了，小牛媳妇儿还坐在椅子上在催人泪下地倾诉自己一肚子的委屈，怒不可竭地指责对方满身的不是。小牛不觉得自己有错，因而，无休止的争吵，没完没了的对骂，就好像一团纠结在一起，理也理不清的乱麻。

        元书记一边听一边走，不由自主进了走廊，就听见了女人竭斯底里的哭骂，小牛震撼宇宙的怒吼

        呵呵，“世界世界大战”真的又爆发了！

        屋里的人很多，看见了元书记都不再说话了，只有小牛媳妇儿继续啼哭。

        “又怎么了？闹这么大动静？这么大人了，还没个正性儿！要好好过日子，发展各自的事业！”

        元书记的话一出口，屋里稍稍有了点儿动静，“观众们”的喘气声，咳嗽声。

        “这位大概是领导，我本来打算去找您，”一位年过50岁的老起身来向元渊走去，“您说的太对了！事情是这样的……”

        “你干吗要麻烦领导？儿做的儿抵，爷做的爷挡！想干什么冲我来！”

        小牛站起身来挡住了老头的去路，老头立刻改变了方向，照着小牛的胸脯就是一拳：

        “小兔崽子，你想连老子一块儿欺负？你以为站在你眼前的还是那个窝囊废？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要耍无赖，老子到今天也活够了！”

        说着脱掉帽子就往小牛身上撞，众人赶紧拉住老头，刚才还火焰万丈的小牛顿时熄火儿了，灰溜溜地退到了墙角，蔫了下来。老头还在叫骂，众人只得把他硬拽出去。

        不用说这老头是小牛的老丈人。那个被叫做“窝囊废”的女人把抽泣声变成了呜咽声，来放大突出她的不幸。看样子，她的确像个不幸的女人，几年没见，越发显得瘦骨嶙峋，衣着打扮像村妇，一条浅绿的长裤皱而旧，依稀地看见几个清洗不掉的污点，粗线的大红毛衣无精美图案，更非新颖样式，稀稀拉拉的头发朝后束着，没束住的散披在脸上，被泪水浸湿了下半截，手捂着半个脸，很难相信她是个站讲台教书育人的人民教师。

        “跟我没感情，不想跟我过了，你就直接说话，别拿钱来做文章！”小牛看见老丈人被拉出去了，他也精神抖擞了，一幅又具战斗力的模样。

        “你跟我有感情吗？你跟我们这个家有感情吗？不管我们娘俩死活，就把钱拿走了，是人做的事情吗？”

        女人伸长了脖子，往前探着头，拖着哭泣声，喷着唾沫星儿，大声地质问丈夫。

        “元书记，”女人转过了满是泪痕的脸，用一双肿的像被蜂蛰过眼睛瞅着元渊，“自从我嫁给他，没见过他的一分钱！他一回来，我还得像贼进了家一样，提防着他，稍有不慎，我的钱就没了。您说说，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元书记盯着小牛，小牛竟然是一副被诬陷的样子：

        “她说的都是昧良心的话！我的钱没给你吗？那我的钱哪里去了？”

        “你的钱被你输掉了！喝光了！你还委屈？”元书记接过话茬，“跟你一块儿过日子真遭罪！你还得瑟？多亏你媳妇勤俭。你们真离婚了，小孩儿就可怜了……”

        小牛的英雄气概消失，媳妇的骂声又变成悲痛欲绝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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