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白玉短笛 (1 / 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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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白玉短笛 (1 / 2)
        “你是想说在杀掉容桑之前,我们的关系就只是盟友?”慕洵问。

        “是。等所有事情都解决,我们就回到谁也不认识谁的时候,你在昌陵做你的帝王,我回我的雪峪山。就这样。反正百年来雪峪门都不太喜欢和皇族打交道,以前怎样,以后还是怎样,于我们大家都安好。”

        这句话简而言之就是,当他坐拥这天下之时,就是彻底失去她之时。

        慕洵仍保持着神情的平静,冷笑着问:“倘若本王不同意呢?”

        林竺道:“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就离开。不过我刚才说的依然作数,只要你需要,雪峪门和将军府必定倾尽全力助你争夺这天下的江山。我信你,一定会是慕氏立朝百年最入民心的圣君。”

        她都不在身边了,做了那最入民心的圣君又有何意?!

        慕洵不说话,目光微凉,薄唇微紧。

        林竺也不说话。

        她曾深深喜欢过戫哥哥,不是情窦还未开的小姑娘,慕洵不顾生死和筹谋多年的计划,劫兵权为她上蘅芜阁,不惜与百年世族乔家为敌,不惧与天下传得神乎其神的玄族对抗,这背后隐藏的深情有几许,她能感受到。可他的深情她承受不起,也不想承受,她生在将军府,偏长在雪峪山,无拘无束随性而为的日子过惯了,她做不了笼中鸟。

        慕洵闷声半响后,方淡淡出声道:“知道了。”不答应,她就会立即离开。答应,至少她还能陪伴在身边一段时光,他有什么选择?他没有别的选择!

        他们之间的事情既说定了,林竺就接着说下个问题:“还有件事情,我应该和你商量,容桑抓走我,是为了我身上的那根白玉短笛,那短笛里,戫哥哥藏了东西。”

        “笛子在本王这里。”慕洵出声喊田姜,让田姜去取玉笛。

        田姜应声,转而去取玉笛。

        等玉笛需要点时间,昏暗的短亭中,两人都沉默不语,林竺很是尴尬,就主动出声和他聊起容桑和玄族的事,说道:“我跟你说说玄族和容桑吧。其实六年前,戫哥哥并不是很喜欢和我说话,却总是有意无意地跟我提起容桑,当时我太小,以为他是故意在我面前提他的未婚妻,好断了我的如、如今细想想,他应该是想提醒我容桑是个怎样的人。”

        慕洵沉默地听她说话,神情始终很淡。

        林竺继续说:“最早在玄族,地位仅次于族长之下的,原本是供奉神明、预测占卜的祭司们,因为他们掌着玄族祖传的神巫秘术。神巫秘术既能用来测问吉凶天意,里面有些很特殊的法子也能用来治疗罕见的怪病,和他们的镇族术十方绝阵一样,在玄族都被视为神赐之物。不过就像一把刀,拿它去救人就是武器,拿它去杀人就是凶器,因为连着几任大祭司都在修习秘术时入魔,拿活人作祭,不断残害族人,族长由此就封禁了神巫秘术。自那以后,继任的祭司都不得再修习神巫秘术。祭司们没有了无可取代的本领,久而久之,预测占卜供奉神明的职责也不知怎么,就被玄族五大姓氏家里的小长老取代,无所事事的祭司们慢慢地开始衰落。等到了戫哥哥父亲任族长的时候,五大姓氏的家主们认为祭司在玄族已经没有了存在的必要,开始不断向族长提议取缔祭司制,当时时任的大祭司为了保住延存了几百年的祖制就和家主们据理力争,不料因为年事过高,在争执中突然发病致死,跟着祭司制一起落了个凄惨收场。最后的这位大祭司就是容桑的师父。容桑其实有些可怜,无父无母,很小的时候被她师父捡回去,跟着已经没有什么地位的大祭司,受过族人们不少的轻谩、打骂和侮辱。戫哥哥说她在宗学里的时候就比男子还要争强好胜,性情尤其地骄傲,我想她那般刻苦可能是在暗暗咬牙,要将贱视过她和她师父的人都踩到自己脚下。而她师父的死应该是触怒她的最后一根底线,让她深刻体悟到人微言轻的悲哀,被权力者肆意处决命运的无奈,所以她后来才会想到不惜用尽手段往上爬,费尽心思在桃花节上夺魁,为了族长夫人的位置去害谰嫣姐姐,害不成就去害暻哥哥,还要给戫哥哥下毒,让整个玄族俯首于她还不够,还想全天下的人都俯首在她脚下!”

        说到戫哥哥的部分有了自己的感情,林竺神情就不自禁地带了恨意,语气也渐渐加重,慕洵却始终沉默地听着,神色依然平淡无波,如果不是他正看着她,她几乎怀疑自己是在和一根木头说话。

        田姜取了玉笛过来,将玉笛递给慕洵就要退走,林竺看了眼慕洵,略急地喊:“田姜,你不用走。”

        田姜奇怪地看她一眼,又看着慕洵,慕洵没有说话,田姜便依言站定身,陪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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