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雪峪公子 (1 / 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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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雪峪公子 (1 / 3)
        秦远拿下面具后,果真借着花街那边的灯光,拉着她好好转了一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看她确实是完完整整站在眼前,便微笑着抬手往她脑门上一敲,调侃说:“听说你在常州遇袭,昌陵又到处在说你旧疾复发,我还真以为你快死了。”

        林竺毫无防备挨了他这么一下,轻啊了一声,捂着额头没好气说:“托你和师父的鸿福,我命大得很!”

        “你还好意思有脾气。”秦远伸手就拍她的脑袋:“饮了师父的药酒,为什么不托个信回雪峪山?也亏是师父近来嘴馋去了趟酒窖,发现少了坛酒来问是不是我偷喝的,不然我们都不知道你这边出了事!”

        连连挨打,林竺捂着脑袋很丧气,心里气儿很不顺:“我被外人打就算了,你还来打我”

        秦远眼睛忽然紧眯,怒问:“谁打了你?”那目光盯得她毛骨悚然,好像他想生吞活剥的不是那个打她的人,而是她。她咯噔了一下,赶紧说:“谁敢打我,我开个玩笑,打个比方而已。”然后笑嘻嘻地把话转出去问:“你过来有没有给我带一壶醉梦生?我想师父的酒喝都快想疯了!”

        “出门净想着给你带药,哪还记得酒。”

        秦远眼里的杀气退去,从怀里掏出一个绿瓶子抛给她。她双手接住绿瓶子,打开来只是闻了一闻,然后塞进了怀里。

        秦远会大老远跑昌陵来给她送解药,是因为出嫁前夜,她错喝了师父下过秘药的一壶酒。而师父之所以会给她下药,则是因为她以往偷喝了师父的酒后,从来都不认。师父为了收拾她,就专门给配了一味秘药,放进“醉梦生”的酒坛子里,想着等她内力虚沉、飞不起身、拔不动剑、功夫使不出来时,为了解药,自然就会乖乖到他跟前认下自己的“罪行”。

        这是师徒之间的小游戏,倒也没什么,若饮了那下过药的醉梦生,只要乖乖跑到师父跟前认个错挨个训,啥事都不会有。只是人生若不来点意想不到似乎就不能被称作人生。当她师父往醉梦生的酒壶里下药的时候,恰好就是她被赐婚给慕洵之时,没来得及偷喝那些被下过药的酒,她人就下了山,错过了及时得到解药的机会。

        然后,秦远就从酒窖里偷了一坛醉梦生,在她远嫁的前夜,将那药酒以结婚礼物的方式送给了她解馋。酣畅一夜后,出嫁当日,她微觉身体虚沉提不上劲,很不对劲,却以为是自己不胜那整坛酒的酒劲,并没有放在心上。

        从西北曲临将军府至帝京昌陵,沿着楚国北线一路要经过宜山、帛州、常州和敏江四城,其中常州是个多山之城,三面环山,地形复杂,道路崎岖险阻,历来是个多事之地,她的送亲队行至此处时,果不其然遭到了意料中的埋伏,埋伏的敌人还分了两拨:一拨土生土长的山贼,一拨黑衣蒙面杀手。

        什么人藏了贼心要取她的性命,当时并不清楚,好在薛家军都不是纸糊的,山贼与杀手们都被围杀,死的死、逃的逃,但就在所有人认为贼子弱得都不够他们杀过瘾时,竟会有高手在山道上对她放冷箭,她好巧不巧中了师父的独门秘药没有了武功,身子虚软得连常人都比不过,躲闪不及就被正中肩膀。

        区区箭伤倒是不至于要她的命,要命的是箭上涂了剧毒,还是世人都只听过不曾见过的“冰蝉”。

        传言说,冰蝉脾性胜比烈火,毒丝一点一离蚕食人的血脉心脏之时,势如烈火焚烧,中此毒者往往犹如身在炼狱之中,身体每一寸骨头都像被地狱之火烧了一遍,据说那种巨痛就是铁骨铮铮的硬汉都抗不住,只要中毒都必死无疑,不为别的,光是痛就能将人活活痛死。

        也分不清到底是祸还是福,林竺以为自己会死在出嫁的路上,结果更意想不到的是,师父下在酒里的那味药竟对冰蝉有抑制作用,她除了觉得身体容易犯热疲累之外,并无毒发要死,甚至半点疼痛的症状,成了不幸中的万幸。

        侥幸从鬼门关里跑了回来,她还想活得更长久,于是和慕洵拜完堂后,她就让自己的两个婢女去“天下药库”蘅芜阁盗取解药。不曾料到两个婢女离开后没一会,她就听到了欣妤弹奏的《解忧》,追着《解忧》跑出了婚房,这便就有了后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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