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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 一路向北(4)
赵升默默地将一碗鱼汤饮尽,看向依然在忙碌的凌霜,嘴角又浮现难得一见的微笑。以后没有她的日,他恐怕唯有选择辟谷。很快赵升又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他已经决定要守护她一世,又怎会离开她?
天公不作美,午后太阳便害羞地躲到了云层之后,渐渐地天空便乌云密布,遮住整片天空。赵升活了千年,知道这是类似棉花状的云铺满天空,是将有大雨的征兆,于是吩咐凌霜收拾东西找地方躲雨。凌霜虽然在长白山呆了五年,可这五年里她总共就下过一次山,对这里地形一点都不熟悉,只有乖乖跟在赵升身后快步走着。
很快赵升便将凌霜带到一座破庙之中。凌霜见雨还未落下,便又跑出去捡了好些枯枝过来。等她回到破庙,只见赵升正在用符纸做傀儡人。他做了好多个,默念咒语之后那些人排着队走出了破庙。凌霜看呆了,有了这些傀儡人,自己岂不是不用亲自动手那么辛苦?师父也太气,有着这么好的术法居然也不教她。
赵升似乎能够听到凌霜的腹诽,用眼睛瞟了她一下冷笑道:“为师早已让你背过,你自己懒惰不肯学,怪谁?”
凌霜被赵升噎得不出话来,只得笑嘻嘻地将话题扯开:“师父,您今天感觉如何?”
“还好。”赵升淡淡答道。其实他的情况不是很好,体内的杀神之气虽然被四株灵药封住,可依然滞留在他体内,侵蚀着他的身体,同时也在慢慢吞噬灵药。他这些日一直在寻求破解之法,否则一旦灵药被蚕食殆尽,杀神之气会再次反扑,将他毁灭。这些他不会对凌霜,免得她担心。
凌霜放下心来,看到傀儡人搬着干枯的树叶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就聚成一堆。这些树叶正好用来铺在地上,凌霜忙完之后便往上面躺下,感觉松松软软,十分舒服。她招呼赵升过来休息,却见他正站在破庙门廊下凝视着远方,似在沉思。意兴阑珊下,凌霜躺在松软的树叶上,闻着淡淡的树叶清香,昏昏欲睡。耳边传来隐隐约约呜咽低沉的萧音,凌霜潜意识地抬头望向赵升,只见碧落萧在他手中散发出幽幽莹绿,带着无尽的黑暗向她袭卷而来。凌霜没有丝毫抵抗,任由黑暗将她吞没。
感觉到凌霜沉沉睡去,赵升才缓缓收起手中的碧落萧。这几日丫头消耗太大,又诸多顾虑,该是让她放松身心好好睡上一觉了。他左右无事,就由他守护着她,等轩辕翊回来。
他没有等来轩辕翊,却等来一场雨。入夜之后,大雨如期而至。进入深秋的长白山很少下雨,而且还是雷电交加的滂沱大雨。这废弃的破庙多处漏雨,赵升只得又使用术法让傀儡人把凌霜搬到干燥之处。操纵傀儡人虽不用调动他的玄气道力,却极耗精神力,这一番折腾下来,赵升也是精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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