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恨莺声似故山 （四） (2 / 3)
        阿璃还记得，延均世子提到延羲和青遥生母时那种讳莫如深的表ｑｉｎｇ。她跟在扶风侯身边十年，也从未听过任何有关延羲母亲的事，只知道是侯爷在府外的①个女人。延羲昏ｍｉｃｈｕ醒时的那声“阿妈”，曾让阿璃怀疑过，他和青遥的母亲是暗夷族人。可即便如此，阿璃万万没有想到延羲曾经在暗夷住过。

        “你曾在这里住过？”阿璃探究地看着延羲。

        延羲低头看了阿璃①眼，淡淡地说：“住了十②年。”说完抬脚进了屋子。

        屋ｎｅｉ的陈设与普通暗夷人家无异。外屋里摆有竹椅几案等物，正中供有神位，地面与家具上都积了厚厚的①层灰。

        阿璃跟在延羲后面，穿过正屋，走进了后面的①间ｎｅｉ室。屋ｎｅｉ光线昏暗，隐约可见靠窗的①面放着①张竹榻，榻上和地上凌乱地散落着①些衣物。屋里的①个角落里摆着①架纺车，上面还绕着丝线。

        延羲走到纺车前，轻轻转了下手柄，绳轮发出吱呀①声，弹出好些灰尘。

        阿璃手扶着门框，犹豫了半晌，问道：“这是你母亲的房间？”

        延羲“嗯”了①声，捡起地上的衣物，掸去灰尘，放到竹榻上，又走到窗前，拿起地上的竿子撑开竹窗。阳光顷刻挥洒入ｎｅｉ，原本昏暗的房间顿时添了几分生气。

        阿璃借着阳光，重新扫视了①圈延羲母亲的卧室。除了竹榻、纺车、衣箱和书架等物，壁上还挂着①幅字。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SI存……”阿璃走到字前，默念着上面写着的诗句。即使不看落款，她也①眼认出了扶风侯风伯钦的字迹。

        延羲走到了阿璃身旁，也看着壁上的这幅字，唇角抿出①道嘲讽的弧度。

        静静立着许久，①时屋ｎｅｉ静谧无声，两人的呼吸声彼此可闻。

        阿璃清了清喉咙，“你母亲……你们后来从暗夷去了宛城？”

        “青遥和我去了宛城。”

        “那，你母亲呢？”

        延羲转身走到榻边坐下，抚摸着上面放着的衣物，过了好①会儿，才吐出两个字：“死了。”

        阿璃垂下眼，咬着嘴唇，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指了指壁上的诗句，“你父亲①定很爱你母亲，那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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