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章 托身 (3 / 4)
        我为自己的念头感到难为情，怎么年纪大了懂事多了，反而常常要想偏了。近来特别一见年轻女子，总不由自主在脑子里和牡丹相比，同时陆陆续续浮现出和牡丹亲热的景象。要是被人看透我的念头，不把我当作花痴才怪，甚至像某个时代扣给仙伯那样扣给我一个“**偷看青春罪”。

        本想和她们一起回牡丹的住处，慢慢用话套问郑小旦，但时间不允许，只好当着牡丹的面直接问：“这次的月圆夜你有没有在镜子里看到什么？”

        “还是那个人，在牡丹姐的洗手间里看到的还是她。”郑小旦讲到这个话题时眼睛总是睁得很大，脸色白上加白，“这次她还对我说，世上只有一个人比她好看，但那个人有心脏病。”

        “你有没有问她叫什么名字？”

        “我怎么敢跟她讲话。她虽然长得美，但八成像鬼魂，我妈说有些厉鬼外表都是非常漂亮的。”

        我心里大体明白了，于是半开玩笑地说：“会不会是你的前世呀？”

        两个女人的眼光立即有了惊惧，我连忙摆手：“这个我也不信，不说了，我送你们回家吧。”

        在出租车上，我问郑小旦她的名字是谁取的，她说自己原先不叫这名字，是上中学时改的。为她改名的人，我也认识，他是郑露的老师加领导，文物研究所的刘老所长。

        “刘老所长？他为什么要改你的名字？”

        “他第一次看见我，就说要给我一个好听的称呼。”郑小旦回忆道，“我什么都听姐的，姐什么都听刘老所长的，那时他可权威了，所以就换了他取的名字。可过了不久，别人就说他……好像……”

        “说他疯了，是不是？”

        “原来你都知道的呀。”郑小旦轻声说，“他看起人来怪怪的，是有点不太正常。他住院后我就没见过他，直到开追悼会才见了最后一面。”

        我早已知道，刘老所长所谓发疯，其实是因为那面古镜而有了奇怪的能力，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他非要给郑小旦改名，必定是得知了她不平常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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