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生怨 (4 / 4)
        “江南一带负隅顽抗者，尽成昨日黄花。你们得庆幸，华国夫人出自莫氏，否则，你们晋陵莫氏、福州莫氏，与孙家、王家便是一样的下场。罪民总好过世代为昌为奴。”

        这样的事实，不得不令他们惊骇。

        有人连连退让。

        他们认为的劫数，与其他几家起来，竟还是好结局。

        世代为昌，世代为奴，这是五代之后也是如此，永乐再赦，像一个诅咒。

        谢霆继续道：“乱世天下，识时务者为俊杰，而现在天下已经一统，没有后晋、西魏，只有一个朝代——北燕落到今日的地步，这是你们莫氏自找的，朝那些被你们杀了父亲、儿子的大臣，又如何会让你们活得好？”

        又有莫氏人开始大吼“莫效之、莫则之，是你害了我们你们是罪人，我不要做罪民，我不要做罪民，谢大人，你帮帮我儿子，他受不了胶东的苦寒，你……让他阉割成内侍，送入宫里罢。”

        将儿子阉了，这可断子绝宗的做法。

        谢霆错愕不已。

        “莫敛之，你是不是疯了？”

        “我是疯了，他娘临终前，我答应照顾好他的。可是，他要去那边受苦，算是做太监，也去那儿好，至少在宫里不缺吃穿，我宁可让他入宫……”

        谢霆不再说话，而是伸手扶住谢雯，“二妹，我们回家。”

        谢雯对两个女儿道：“给你们的父亲、长辈磕一个头，从此之后再不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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