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白雪寒衣笃药杵（肆） (2 / 3)
        朴医刀粉面通红，嗫嚅道：“我年纪大了，也不知生得那许多么？尽力而为罢？”想起陈天识在自己面前炫耀他与罗琴之事，不觉①惊，暗道：“我几乎忘记了。”又道：“师兄，从此以后，我心里只有你①人，你心中也只许容我①人，便是到了阴间，看见好看的女鬼，什么西施、杨贵妃，你也不可将我扔下，再也不看我①眼。”听孙廷凤答应，心满意足，满脸甜蜜。

        反观之孙廷凤，双目赤红，几乎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苍髯汉子摇头道：“虽然是半个恩人，毕竟也是恩人，怎可下手弑命？你就是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万万不干。”郑统笑道：“好，让你对恩人做坏事你不干，那么让你对恩人做好事，你可ｑｉｎｇ愿？”

        苍髯汉子喜道：“那是干得的，却不知让我干甚么好事？”陈天识也是颇为好奇。石英①摸怀中的经书，尚在无恙，心中却始终惴惴不安，只在墙角窥探，躲ｂｉ得远远的。

        郑统不慌不忙，抚须道：“不急，不急，我且问你，他们可象①对夫妻？”

        苍髯汉子愕然，道：“这还用问么？不仅搂抱在①起ｃｈａｎｍｉａｎ恩爱，只听什么‘白无常’、‘黑无常’的名号，那也是极其相配的。”

        郑统道：“夫妻之间可能－－”咳嗽①声，招手叫他过来，附耳言语，声音低细，听不甚清。

        苍髯汉子甫①起身，嚷嚷道：“这也是应该的，否则还叫做什么夫妻？雌雄鸟儿尚能传喙递食，岂非连鸟儿也不如了？”

        郑统点头称许，笑容收敛，正ｓｅ道：“你该知道怎么办了。这等好事，你做与不做？”

        苍髯汉子毫不犹豫，道：“做，我生平当了无数次恶人，如今就要作①作好人，且看看是什么滋味？”大步走到ｃｈｕａｎｇ前，端端站定。

        孙廷凤惊道：“你，你要作甚？”

        苍髯汉子①脸暧ｍｅｉ，叹道：“你们也老大不小了，为何如此不更人事？却要我做上①桩极好的美事？”不及他应答，突然①手摁住孙廷凤的脑袋，另①手摁住朴医刀的后脑勺，略①用力，便将他们靠在了①起。

        ②人猝不及防，也抵挡不得，嘴唇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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