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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你
        经过三天的行程,终于到了。南宫宝经易天怒的介绍,对四大园的布局有一个大概的了解,最近的入口是环秀山庄。经过通报,陈刚亲自接出来,一见南宫宝和吴恨,更是高兴,说:“没想到南宫帮主和吴大侠也来了。”南宫宝说:“忽然雅兴大发,就和众人来了。”陈刚说:“这一批货先抬进去,几位请。”易天怒说:“还是请陈园主先验一下货再说吧。”陈刚说:“有易总镖头亲自送来,我还有什么话说,里面主要是一些奇石和几展画。大家先入客厅,待休息一会儿再一同观看。”说着将众人请进客厅,并上茶。大家落座,陈刚说:“当日一别,至今已经有三四个月了,当时我邀请了不少江湖人来我这儿一游,但来的人也不多,所以见到你们,十分高兴。易总镖头,你也是远道而来,现在货已经送到,必当在此多留几日。”易天怒说:“可我只是粗人一个,恐怕难登大雅之堂。”陈刚说:“你这就见外了,人有所长,学有所短,易总镖头在江湖上的名头,谁人不知,况且你们都是凭本事吃饭的,那里象我,每天养尊处优,学点琴棋了已自娱乐而已。众位没没有看不起我,我陈某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南宫宝说:“陈园主热情好客,易总镖头就留上一两日吧。”易天怒说:“既然如此,我便且留一日。”

          用过茶,陈刚便请他们去观看送来的货物。他亲自一箱箱的打开,向众人介绍。只见里面都是奇形怪状的石头,有雕刻的石象,有大块的石碑,还有小的鹅卵石。有些自是色彩艳丽,但也有些看上去也很平常。另有两箱字画,他没有打开,只是叫人收起来,这才对他们说:“这些东西,在我们心中,就如同你们的奇兵异器,武林密籍一样。”南宫宝说:“这叫各有所好吧。”陈刚说:“以前,这个地方是不话别人游玩的,几十年无人护理,所以这一块显得有些破旧,但另几处都还可以一观,我先带大家去客房休息,待明天再领大家游园,各位意下如何?”易天怒说:“陈园主请他们三位去游园吧,我明天恐怕要走了,离开镖局时日不短,所以……”陈刚说:“虽有些可惜,但我也不强留,以后顺路时还望在此喝上一杯茶。”易天怒说:“这个一定。”

          晚上,陈刚特意备上一桌酒菜为众人接风,这一桌办得很有江南特色,精细淡雅,但这确实不是江湖中人吃得惯的,不过偶尔吃上一餐,还是有些意思的,酒也很淡,南宫宝喝了好几杯,虽不觉得如何可口,但也没有那种辣辣的感觉。在他看来就象当茶喝一样。吃过晚饭,有人安排他们各自洗澡,还送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可以说是照顾得很周到,这比南宫宝在帮中还周到,在帮中一切都是自己做主,无人安排,就算在家中,也都由自己去办。房间里面有一股淡淡的花香,房子布局得象新房一样,处处显得主人的非凡与热情。而一切还象是新弄的一样。南宫宝笑道:“这陈园主办事比我的那些下属还周到。”青青说:“这个家伙把你哄得这么好,多半是有什么事求你。”南宫宝问:“你怎么看出来的?”青青说:“我一看他的笑,他的眼光,总之,就象没怀好意。”南宫宝说:“求我之事,如果能办,便帮他一把,算不子什么,只要不是什么坏事就行了。”青青说:“这个当然,你要是为他办坏事,你就成了坏人了。”南宫宝不怀好意的问:“你现在从我的眼睛里面看出来我要干什么坏事出有因没有?”青青听了忙转身扑到床上,用手将头抱起来不看他。

          第二天一大早,南宫宝起来将易天怒等人送走。他们便开始过着游园的生活。四个园子虽未连在一起,但相互之间有门相通,这有山有水,有楼有阁,果真给人的是另一种感受。此处无帮务缠身,无江湖恩怨烦心,每天吃了便是游山玩水或弹琴作画,有时还读上几本书,这日子过得真是感觉太快了,在陈刚的亲自指点下,南宫宝他们的琴艺和书画都进步很大,南宫宝是小时候受方河和怡婧指点过,再学起来便也不难,而青青似乎天生对这些精通,只须陈刚微微点拨一下,她便懂了,比南宫宝长进快不少。南宫宝通过问一些下人,对陈刚的家人和这些园子的前身有了一些了解,知道以前这四个园园主相互急斗,最后陈刚胜出,四园统一起来。南宫宝不去理会此处以前发生的事,但对这陈刚却多了一层认识。有一次回房时遇到陈迈远和孙萍,孙萍手中还抱着一个孩子。南宫宝虽从未见过他们,但听说过,一看便猜到了,说:“你们想必便是陈公子和陈夫人了,我是南宫宝,远处来的一个游客,在此打扰。”陈迈远说:“此等事一向由家父过问。”说完便扶着孙萍走了。青青说:“看那个家伙冷淡得很。”南宫宝说:“管他呢。在人家的地方,对人家客气是应该的,走,回去。”

          晚上时,他们吃过饭无事,正准备睡觉算了,反正天冷。孙萍敲门进来,后面跟着陈迈远,两人表情依旧冷淡。南宫宝说:“请坐。”孙萍说:“我来找你,是想问一问,你们可认识可儿这个人?”南宫宝不知道她与可儿是什么关系,想来可儿人长得油头粉面,不明白的姑娘见了还不爱死,便小心的说:“见过又回,便不很熟。”孙萍问:“他身边有没有一个姑娘,长得有些瘦,高矮大概……”南宫宝打断她的话说:“她听什么名字?”孙萍说:“她叫孙露,是我妹妹,出走已经大半年了,看样子是去找可儿去了。”南宫宝说:“这个我不太清楚,半月前我见到可儿,他身边只有另外一个姑娘……那是他姐姐。其他的人我没有见过,因为这次出来他们特意追我的,你那妹妹没带上也有可能,待以后有机会我再问他一下。”青青说:“也许他还会来的。”南宫宝说:“那倒不一定,也许他又回家了。”陈迈远问:“他家在哪儿?”南宫宝摇摇头说:“除了他们自己,天下恐怕无人知道。他们一家都很怪的,不说别人,光名字就很怪,到如今我还不知道他们姓什么。”陈迈远说:“那便打扰了,告辞。”南宫宝说:“两位慢走,不送了。”说这话时,他手都不动一下,也显得不很热情。待他们走后,南宫宝便将门栅上说:“幸亏遇到的是我,他们要是对别人这么不客气,人家不骗他一下才怪呢。”青青说:“你不是说不计较吧?”南宫宝不好意思的说:“虽然不计较,但心中总是有些不舒服的,对了,我警告你,那可儿要是来了,我估计多半是来找你的,你不许多看他一眼,更不许跟他说话,听到没有?”青青说:“你可记得那木头姑娘,你不也看过她?还跟她单独在一起过,你说怎么办?”南宫宝说:“不对吧,我好象没有单独与她在一起过,你想一想,什么时候?”青青说:“你还不承认,你刚遇上她的时候,你们干了什么?”南宫宝心说:“要是自己干过什么她也干什么我可就惨了。”忙说:“天地良心,我可是最爱你的。”青青说:“有第一便有第二,有最爱的便有次一点爱的,对不对?”南宫宝说:“第一是你第二还是你,第三也是你,以前的老帐便不要算了好不好,你聪明灵丽,一看就知道我现在没想看别人。”青青说:“你这小心眼的家伙,人家还没有来,你便提防着,要是可儿来了,你干脆把我关进箱子里算了。”南宫宝说:“最好是吃进肚子里。”

          可儿没有等到,却等来了另外一位客人。这一日,南宫宝正在睡梦中,忽然听到一阵琴声,此时天本大亮,也许太阳也已经出来,但外面寒冷,他不想起来,外面怎比被中暧和舒服?但听了一会儿,发觉这曲子正是那日神密的天山圣姑所奏的《天山来客》,他心说该不是她们吧,想着便要起来。青青一伸手按住他说:“你一听到外面有姑娘来了便要起来,是不是?”南宫宝说:“怎么会呢?但这些人可能是来找麻烦的。”青青说:“她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是你多心了,你以你为臭美,到什么地方人家姑娘便追来了。”南宫宝说:“那是当然,我不臭美,你跟着我干什么,不就是爱我臭美吗?”青青在被子中结实的击了南宫宝一拳头,说:“我就爱你结实,打上两拳头坏不了。”南宫宝说:“古人说得好,早上醒来不起床便会想坏心思,你要是不怕……”他话还说完,又挨了一下,忙爬起来,穿好衣服,青青无法,只好也跟着起来,出门一看,太阳果真出来了,而且听到有人正在弹琴,正是《迎宾曲》,只不过琴弦上没有注入真气,声音传得不远,他们出门才能听到一点点,而那曲《天山来客》却听得很清楚,有一种在耳边的感觉。南宫宝细听之下,觉得那琴声在几里以外,似正向环秀山庄而来。

          南宫宝寻着《迎宾曲》而去,看到陈刚在亭子中弹琴,他们走过去,说:“你这样弹是没有用的,人家听不到。”陈刚停下来说:“我想也是,不过我也不知客人到什么地方来了,又恐待慢了。”南宫宝说:“凭琴声我估计在三里之外,也不知他们是否真的到这个地方来。”陈刚说:“那回回来时遇到天山圣姑,并请他们来作客,我估计应该是来这儿。”南宫宝问:“她们自称是天山圣姑吗?不过我看她们打扮得神神密密,总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陈刚说:“也许是她们那个地方的习俗吧。”南宫宝说:“可能。你让我来弹这一曲《迎宾曲》。”陈刚听了忙让座。南宫宝坐下,将手按在琴弦上,却没有动,他在等,他在等天山圣姑弹完了一节之后再接上去,陈刚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对方完了一节,南宫宝便也开始弹琴,但不是从第一节开始,而是从第三节起,因为刚才陈刚弹的是第二节,估计那《天山来客》现在也到了第三节。只见南宫宝指法很怪,轻快的按下再弹起,而不象平常那样向前或向后拔弄琴弦。这样弹出的声音不但不优美,反而有些难听,不过最奇怪的是这琴明明是在眼前,但琴声却似从头顶传下来的。

          此曲弹完,那一曲也完了。南宫宝说:“客人已经到了门口,陈园主去迎客人吧。”陈刚说:“你这一曲不够优美,是因为每个音调都高了半节,要是用特殊的琴来弹便可以解决了。”南宫宝说:“怪不得我无论如何努力,这音调都不好听,原来如此。”陈刚说:“不如一同去迎接如何?”南宫宝说:“最好是不要让我和她们想见。可能有点麻烦。”说完拉着青青回屋。青青说:“你在人家面前献了本事,现在人家来了,你又想躲起来吗?”南宫宝说:“这琴声人家不一定知道是我弹的,而且我其实很想去看一看的,但又怕你不高兴,所以只好忍住。”青青说:“我有什么不高兴的,你要去便去了,我还怕人家看上你不成?”南宫宝说:“你不怕我还怕呢,如果来的真是天山圣姑,就是那蒙面的女子,我最好是走了算了,离过年还有一个来月,我们也该回去看一看,不然孩子可盼望得很。”青青说:“到明年我们又出来。”南宫宝说:“看你这小丫头还玩上瘾了,不过别的地方可没有这儿照顾得好。”青青说:“我们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只要有银子。”

          来人果真是天山圣姑,她依旧白纱蒙面,只是换了一套白狐皮毛外套,而四名侍从,却是一色的银灰色毛衣。其中一人抱琴,有辆马车远去,定是载她们而来的。陈刚并未在她们身上多扫一眼,一出门便笑道:“一听到琴声,便知道圣姑到来,陈某万分高兴,这让寒舍生辉不少。”圣姑说:“听说堂堂的天河帮帮主也在此游玩,这也让我对此处产生了兴趣,也前来一游。”陈刚说:“圣姑远道而来,必定沿途劳累了,请入屋休息。”将五人请进园内,圣姑说:“刚才和琴之人,可是南宫帮主?”陈刚说:“正是,因为他弹琴的手法怪异,使每个音调都高了半节,所以不及原曲优美悦耳。”圣姑说:“不过也难辩方向,有向人示威之意。”陈刚说:“南宫帮主为人随和,断不会向人示威的,他还说让我不要让你们知道他在这儿,可你一开口便提起他,我想隐瞒也难。”圣姑说:“他怕我不成,你带我去见他。”陈刚说:“圣姑何不先入客厅休息一下呢?”圣姑说:“我看不必了,先去见一见他,正要与他算一算旧帐。”陈刚笑问:“怎么了?他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一个侍从说:“当然了,他那次调戏我们的圣姑,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圣姑说:“谁叫你多嘴的?”陈刚说:“我带你去吧。但如果南宫帮主怪罪下来,圣姑还得为我开脱开脱。”圣姑说:“这个没问题。”

          陈刚带着她们来到南宫宝的住所。南宫宝也猜到她们会来打自己,便没有躲起来,在外屋中等着。青青坐在他身边,将头靠在他的大腿上,显得亲密无间。吴恨间在南宫宝身后。陈刚培着天山圣姑进来。南宫宝见了,显得很有风度的说:“得知对姑远道而来,我未曾远迎,真是罪过,请从。陈园主也请坐。”陈刚说:“圣姑找南宫帮主必定有事,我先告退,有事时再叫我。”说完出去了。圣姑见陈刚出,便一挥手说:“你们在外面候着,我有事要与南宫帮主单独谈谈。”四名侍女退出去。南宫宝回头说:“吴大叔也先回房吧。”圣姑说:“这不是独臂通天吴大侠吗?怎么成了你的手下了?”南宫宝说:“吴大叔见我可怜,便决定照顾于我,怎么谈得上是手下呢?”圣姑说:“南宫帮主很会体贴下属,请问你怀中的这位小姑娘是你什么人,可否也回避一下?”南宫宝说:“她是我妻子,论年龄不比我小多少,只因为纯洁善良,心无所忧,所以看上去很年轻,不象我这整天想着与人耍阴谋的,自然老得快,让我看上去象二下

          回到客厅,南宫宝对青青说:“你去餐厅中将饭桌收拾准备一下。”青青说:“不是准备好了吗?”南宫宝说:“去看一看凳子够不够,摆好了没有,我们也算是这儿的主人了,不要学着懒惰了,快去。”说着做了一个很暧昧的动作。青青拦开他,问:“要是差怎么办?”南宫宝说:“把这儿的椅子搬些过去。吴大叔也去帮一下吧。”吴恨说:“椅子还差一张,如果陈园主也来的话。”南宫宝说:“那就添一张吧。”不一会儿,陈刚领着几个丫环进来,手中托着几盘菜。一进门便说:“匆匆准备的,也没有什么好菜,还请大家原谅。”南宫宝说:“我就说陈园主已经准备好了宴请圣姑的饭菜,大家送进去吧,我们也进去坐,这抱琴的姑娘可以把琴放下了。”圣姑问:“不知我送帮主的那一把琴帮主可曾带来了?”南宫宝说:“我们是骑马而来的,这一路上不免有些风风雨雨的,我想那琴要是淋湿了,必定变质,所以令人好生收藏起来了,该不是圣姑又后悔,不想送我了吗,我的琴技确实太差了。”陈刚说:“帮主之中恐怕算你最高了。”南宫宝说:“陈园主真会说话,几天来青青琴艺进步很快,已经在我之上了,圣姑要是想听,可以饭后让你指点一二。”圣姑说:“我也只略知皮毛,如何敢谈指点二字。”众人落座,陈刚问了一些天山的风土人情,南宫宝有时也插上一句,而其他的人都不怎么言语。陈刚谈吐风雅,圣姑也显出很有学问,而南宫宝说话,虽说不上粗俗,但一听便知道没有什么学问的样子。只象青青的话一样通俗。这让他有几分不快,只好时不时的将菜夹到青青碗中,和青青说上几句。圣姑白纱蒙面,这吃起来自然不方便,吃得很慢,便也更显文雅。

          吃过饭,又在客厅中坐了一会儿,南宫宝说:“陈园主便在此培客人,我们又去玩去了。”陈刚说:“南宫帮主带着圣姑到园里面四处看看不更好吗?”圣姑说:“不劳南宫帮主费心,此园虽大,但我们走得进去,自然也走得出来。”说完一挥手,四名侍女起身随她出去。陈刚说:“这圣姑明明是为你而来,你何必处处拒绝人家呢?”南宫帮说:“陈园主误会她的意思了,她来只是与我谈一笔生意,我看她谈吐之间很有文彩,正好和你谈得来,不似我等象个乡下人,说起话来感觉粗俗。”陈刚说:“你太过自谦了。”南宫宝说:“这是非曲直实话,餐桌上还得麻烦别人,我们找找她们。”说完带着青青便出去。圣姑她们并未走多远,还未到园区,南宫宝便加快步子追了上去,问:“圣姑真的不想要我做向导吗?”圣姑问:“你对这个地方很熟?”南宫宝说:“只不过比你们先来几天。”圣姑又问:“你作为一个帮主,帮中并未安定,你如何有闲心出来游山玩水呢?”南宫宝笑道:“人生不过百年,能放下来的便放下来。别人想做便让给别人。”圣姑说:“听说你姐姐嫁给了张坛主,而你正是在这之前离开的,大概这件事关系着你帮内的冲突吧。”南宫宝不答,问:“圣姑想与我谈的交易便是这些吗?”圣姑摇摇头说:“当然不是,但与这有关的,我必须先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才能决定是否与你交易。”南宫宝说:“了解我的情况很简单,只是我对你一点也不了解,这交易可能不易谈成。”圣姑说:“交往一段日子便会了解的。”南宫宝说:“快到年关,过不了多久,我便可能会回家。”圣姑问:“为什么不是回帮而是回家呢?”南宫宝问:“你没有家?你既然自称天山圣姑,必定也是一方之主了,但一个人总会有个家的,是不是?”圣姑说:“我没有家,也没有亲人,更不是一方之主,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而已。”南宫宝问:“是谁在下棋呢?如果是老天爷,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棋子。”圣姑说:“南宫帮主也感叹起命运的无奈吗?”南宫宝说:“当然,只不过我现在日子过得不错,老天爷待我不溥。”说完伸手扶住青青,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回头问:“你喜欢游山还是完水,我可以带你们去。”圣姑摇摇头说:“多谢你的好意,我们自己随便看看。”说完转入另一条小道。青青问:“你为什么不问一下是什么交易呢?”南宫宝说:“这就叫欲擒故纵,既然是交易,你就要显得很不关心的样子,可以让别人降底要求来主动找你。”青青笑问:“你是不是明明在心中喜欢人家,可表面上却不理不采的,这也叫欲擒故纵。”南宫宝一把将她把起来说:“我把你丢到水中去。看你还敢不敢坏。”说着急速向前奔跑,一时间跑到一个山泉边,青青见了忙双手将南宫宝的腰把住叫道:“不要啊。”南宫宝说:“干脆我们到水中洗一个冷水澡。”说着向泉水中一跃,青青吓得哎呀一声叫出来,但南宫宝并未落进水中,而是双脚勾住一个树杆,借力转到对岸去了。一落地,他便倒在地上,将青青按在下面。一时青青没有动,只是紧紧的抱住他,他一时有些担心,是不是将青青给吓坏了。忙叫道:“青青,青青,你还好吧。”青青一下子推开他说:“我今天不好好的打你你还不知道我的厉害。”说着爬起来举起拳头来打南宫宝。南宫宝抬步便跑说:“有本事你便追上我。”说着便跑,两人便在山林中追打着,欢叫声很远便听得到。

          圣姑带着她的四名侍女在另一座山头也听到了这欢叫声。只是一切表情都被面纱盖住了,旁边的一个侍女说:“谁也不会想到,这会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天河帮帮主。”圣姑说:“交易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另一个侍女说:“那我们回去吧,何必趟这浑水呢?”圣姑说:“每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活着,也许这就是野心。”一个问:“圣姑会不会爱上他了?”圣姑摇摇头,退回山腰的一个亭子中,将琴摆在石桌上,坐正,双手按在琴弦上,却久久未拨出一个音来,也许她正在想弹什么好。

          南宫宝虽在山下追闹着,但天的人他还是看见了,毕竟双方相距并不远,不过南宫宝假装没有看到,和青青追了一会儿,见圣姑她们退走,而自己也追累了,便退到一个凹处,停下来,青青追上去时,他一把将青青把住,按倒在地,重重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接着便翻身躺在下面。青青也顾不得再打他,也躺在他的胸口上休息。

          蓝天,白云,山川,流水,无仇无恨。有可人儿相伴,谁还梦想着江湖?名利,权势,谁还在乎这个?过处,未来,只是惜取现在。太阳此时也显得懒洋洋的,照得人想睡。而他们两个差点便睡着了。终于,琴声响起,南宫宝知道是谁在弹琴,但不知道弹的是什么曲子。青青四处看了看,也没有问,重新将脸贴在南宝胸膛。两人一直躺到太阳下山,感觉到有点冷时对起来,这期间既没有吃午饭,也不知道琴声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他们可能是睡着了,能在太阳下的草地上睡着,这本身就是很有福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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