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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溪已经离开警队了，现在负责学校区域的刑警都是生面孔。他们的态度也很客气：“您好，我们一直在等你，现场都按照原样保留着。贺院长你是房主，应该让你看过以后再决定怎么处理。”

        “出了什么事？”

        “这个……你先上山去看看吧，我们觉得这可能只是一场恶作剧。”

        两名刑警一前一后带着苏暮夜上了山，昨晚下过雨，路面大部分已经干了，但山上空气冰冷潮湿，上山的石阶有些还是湿漉漉的。在湿润的空气中，苏暮夜隐约感到一种熟悉的味道，它很淡，有点腥，这似乎是……血的味道。

        他经历了那么多的凶案现场，已经对这种味道相当熟悉了。

        但是经过雨水的冲刷，周围已经看不到任何明显的痕迹。

        这条路的石阶上，留下过大量的血迹？

        刑警似乎看出他的脸色不太好，以为他在紧张，笑着：“真的没什么大事，我们已经加强了附近的警戒，今后肯定……哦对了，是不是贺院长没跟您清楚？我们以为你都知道了，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有人闯进了宋教授的别墅。因为周边区域线路检修停电，所以别墅里装置的警报器没有响。后来是巡逻的保安发现窗户被人打破了，这才报的警。”

        苏暮夜点了点头，他已经猜到了。

        夜晚上山的路很难走，不可能是无意中来到这里的，这个闯入者有明确的目标。有目标就会有计划，他刻意挑选了停电检修的这个晚上，避开警报器进入了房，又在被保安发现之前悄然离开。

        警报器的远程终端装在苏暮夜的手机上，是通过电话线连接的wifi，不受停电影响。但这时候苏暮夜远在纽约，就算收到警报也来不及赶回来。

        这明显是一起有预谋的案件。

        来到后山上，别墅的门开着，有另外两名刑警在看守。正门右侧的窗户被打破了一块，闯入者都不屑使用什么隐蔽的手段，直接用暴力敲碎玻璃以后就方方的进屋了。

        “教授，请别太紧张，”刑警提醒他，“场面可能有些恐怖，但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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