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南巡——随军商人 (2 / 4)
        “陛下面前，岂有草民的座位？草民不敢坐。”萧卓恭敬的站在允熥面前一丈之外，低头说道。

        允熥也不勉强，更不废话，直接说道：“朕听闻你早年间是横行海和江浙绿林道的人物，可有此事？”

        “陛下，草民早年因为好武艺，在江浙一带的绿林厮混过几日，也有一点儿名声，但绝非绿林人物；草民的家里确实在海有些买卖，也曾经在前朝走私过货物，但从未在海当过海盗。”萧卓自思在绿林厮混的经历瞒不过锦衣卫，但锦衣卫显然不可能在海有分衙，所以如此辩驳道。

        允熥笑了笑，说道：“萧卓，你不必说这些，朕接受了李继迁的投靠，你以为你的过往经历还能瞒得住朕么？”

        若是正常情况，允熥自然不可能知道萧卓在海的过往。即使现在已经开海了，锦衣卫的人马这几年想在海商人的船队安插进去地位够高的奸细也不可能：这些大商人手下得用的人都是在自家待了二三十年的人，外人短时间内爬不到高位；况且萧卓已经不在海厮混了，算奸细爬到高位也不一定得到有关他的消息。

        但谁让允熥完整受降了一支海盗呢特别是他纳李莎儿入宫后，李继迁等人将原来隐瞒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让允熥详细掌握了东海所有有名号海商的底细。

        若仅是如此，允熥仍旧不可能知道萧卓在海的过往。但他在看海商资料的时候，见到名目有嘉兴萧家，顺嘴问了问李继迁这个萧家的事情。李继迁也把所有和萧家有关的事情全部吐露了出来，其包括萧卓的过往。允熥这才知道这个萧卓不一般。

        萧卓听了允熥的话，顿时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又跪下说道：“草民罪该万死，求陛下恕罪。”

        他在刚下这一瞬间想了许多事情。他知道大明的皇帝若是想知道，定然会知道在市舶司做买卖的这些生意人之前都走私过，不过他也不把这当回事。洪武朝朝廷不开海，走私太正常了，皇帝也没有办法全部处置。

        但明确知道当过海盗不一样了。虽说海商海盗不分家，但其实还有那么一些船，只当海盗抢劫，从来不干海商。这样的船队不一样了，属于朝廷的水师和其它海商都十分厌恶他们，即使现在已经开海，这样的船队也属于大明水师见一个灭一个的序列。萧卓虽然当过正经的海商，但也曾经当过这样的海盗。

        ‘陛下莫非是要杀鸡儆猴，处置了我萧家？还是要我当线人引出那些仍旧在当海盗的人？若是后一种情形，我应该……’萧卓在心里想着。

        在这时他听到一阵笑声，随即听皇说道：“你大概是想朕要杀鸡儆猴，处置你萧家；或者要你当线人引出那些仍在为海盗的人吧。放心，若是这样对你，一定不是朕亲自来和你说话。朕不追究你曾经做过什么事，是有另外的事情要让你去做。”

        萧卓听到这话，马又磕了几个响头，说道：“草民多谢陛下恩典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太激动了。亲耳听到陛下不追究他曾经的罪过，等于他从前的黑历史一笔勾销，怎能不激动；至于允熥欺骗他，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君无戏言并且算君有戏言，也不会用在他这么一个小人物身。

        “你起来吧，不必跪来跪去的。你这样，朕和你说话不方便。”允熥说道。他能够接受大臣在面见他的时候行礼拜见，但不能接受说话时一直跪着，所以让他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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