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9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4 / 4)
        “哈，你所谓的公道，不过是应众多期许的目光，决定自己的立场，所做出的微薄的表面工夫。什么为人民服务，狗屁而已。抬头看看夕阳吧，古往今来，从来不缺少挂羊头卖狗肉的所谓正义之士，哪个领导人又不以匡扶天下为己任。然而有一句诗说得好，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沈让皱了皱眉，他又听到了那个所谓的夕阳，便接口道：“历史的变迁，时代的进步，从来都不是牺牲的借口。就算在牺牲过后，也应该尽全力，许给还活着的人，一个长治久安的未来。”

        西门玉树道：“长治久安，谁人不想？抬头看看夕阳吧，如果真能长治久安，她又怎么会遇到百万分之一的偶然。”

        沈让听出了西门玉树话中的怒气，勉力劝道：“张记者如果还活着，又怎么会忍心见你如此沉沦下去。”

        “何为正，何为邪？何为光明，何为黑暗？何为天堂，何为地狱？何为奋起，何为沉沦？那一天，我看到法律规章、圣贤仁义也无法阻止的杀戮，我听见了无所事事、装聋作哑也无法隔绝的哀嚎。我终于知道，太阳升起，血流成河，太阳落下，尸堆成山。抬头看看夕阳吧，任何人也改变不了，所能做的，只有顺势而为。”

        “不，不是这样的。”沈让有些慌了，他倒是宁愿西门玉树多说几次毫无意义的夕阳，竟然竟然这么偏激，究竟遭遇了什么常人难以想象的境况。

        “就是因为没有人能够改变，所以我决定一反其道，抬头看看夕阳，却忽觉眼界开朗，得见康庄。那个时候，我才明白易先生创立青龙会的初心。”

        “岂不闻，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易先生他……”

        沈让还没有继续说下去，就被西门玉树挥手打断：“唯有绝对的强者，才有能力肃清纷争，让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正与邪的分别，没有光明与黑暗的分界，没有天堂与地狱的分裂，没有奋起与沉沦的分切。”

        “这就是你的答案？”

        “这是西门玉树的信念。”

        “你该庆幸，今天遇到人是我沈让，而不是柳岸。”

        “抬头看看夕阳吧，如果是柳岸，我现在说不定已经说服他了。”

        “之前我还有些动摇，不过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终究不是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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