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8唐绝的前世今生其三 (2 / 3)
        唐绝每一次将剑刺出，都在敌人脖颈间堪堪停住，一个声音在他脑海回响不停，“你真当我是朋友，就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杀人了，一个也不要！”

        剑被诺言所束缚，不能像以往那般肆意开杀，代价便是身上的伤越来越多，唐绝脚步却未曾稍停。再后来，他们终于摆脱了追兵，逃到了白云山下的一个山洞。

        “我爹爹和孟浪还在山上，你快救他们。”白小九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要救人，就必须先杀人。我答应过你不再杀人，我会做到。”唐绝的回答简单干脆。

        白小九呆呆坐着，唐绝咳嗽不停，显然是受了严重的内伤，“你若执意要救，以我现在的能力，以命相搏，也只能保证救出一个人，是白玉京，还是孟浪？”

        “我……”白小九张开嘴，却做不出选择。她听出了唐绝的话外之音，不是二选一，而是三选一。

        唐绝却点点头，“我知道了，既然你无法做出决定，我便帮你选择。”话音未落，唐绝身形已渺，一盏茶的功夫，他带着满身是血的白玉京回到山洞。

        白玉京一把搂住倚在洞壁的白小九：“小九，你怎么了？”待唐绝看时，白小九已经神志不清，一身白衣将脸色衬得愈发苍白。她的后心早前就中了一箭，已然失血过多。

        唐绝用力握住她的手，“我身负唐门秘术，只要你一息尚存，就能救你的性命……”

        白小九却挣扎着说：“我想见孟浪最后一面，希望你能成全。”她知道，无论自己提出什么要求，唐绝都会帮她做到。

        唐绝提着荼蘼剑，再次回到山巅，荡开层层沓沓的金兵，早已没了孟浪的踪影。

        “孟浪！孟浪！”唐绝从未这般急切地想找到一个人，也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死亡，他甚至想，如果现在立时死了，自己的心，会不会不那么痛！为什么，孟浪让白小九如此伤心，白小九却千方百计想让他活下去。难道，这就是人世间最珍贵的爱吗？可白小九的这份爱，为什么就不能分一点点给自己呢？

        胡思乱想间，金兵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唐绝突然想起了白小九那希冀的眼神，他终于再次出剑，杀死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人，尔后，没尽浮生。

        很多年后，江湖上每每谈起这场恶战，抑或是这场屠杀，犹然心惊胆寒，有人甚至说，此役过后，白云山上的雪，没有一处不是被血染得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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