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迟到的救世主 (3 / 4)
        虽然很难为情，但柳岸还是决定张嘴高声喊救命：“春，春，你在哪里呀？”

        声音发出去之后，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连回声都没有，依旧是一片死寂。而且更糟糕的是，月亮就像个反其道而行之的声控电灯，在柳岸喊了一嗓之后，竟然“灭”了，四周本就乌漆墨黑的环境现在彻底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柳岸就像一只没头苍蝇，到处乱撞，在碰了无数次树之后，眼角的余光终于闪过一丝光亮。

        “有光！”柳岸就像在沙漠中穿行已久的旅人见到绿洲一般，奋不顾身地往光亮的地方重过去，也顾不得横七竖八的树枝将他的衣服勾破，将他的皮肤划伤，最后，面前出现了一团昏黄色的……灯火？

        之所以用灯火来形容，是因为柳岸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个奇怪的东西，它约莫有鸡蛋大，就像萤火虫屁股上的那团荧光一样，正躺在地上一闪一闪的发光，虽然不是特别亮，但足以照清周围方圆半米的范围。

        走近一些之后，柳岸发现在那团灯火附近的地面上，似乎有很多暗黑色的斑点，甚至连灯火表面也有一滴与整体格格不入的污渍。

        “将我拿起来。”

        柳岸耳边似乎响起了这样一个声音，他不再迟疑，俯下身，大着胆将灯火抓在手里，触感软软的，就像一枚软蛋，算了，干脆以后就称呼它为软蛋得了。而且仔细感觉的话，隐约还能发现软蛋内部似乎在扑通扑通的跳动，很有规律，约莫四五秒钟一次，非常像是心跳。想到这种可能之后，柳岸意识到手里的软蛋极有可能是个活物，吓得差点没直接扔出去，阻止他这么做的原因是，软蛋表面的那团污渍。

        那根本不是什么暗黑色的污渍，凑近了看才知道，刚才只不过是光线原因产生的错觉，这是一滴殷红色的鲜血。柳岸用手指轻轻一拭，竟然擦掉了，竟然还没有干透。于是，柳岸立刻用软蛋产生的光线照耀周围的那些黑色斑点，果不其然，都是血迹，甚至连旁边的树枝上都沾染的有。

        稍微镇定了几秒钟，柳岸决定学习春，沿着地上的血迹往前找，每走一步，心就跳的越快一分，身体似乎正在以特有原始的方式在警告着他，前方可能存在着某种不可预知的危险。

        过了一会儿，血迹终于消失了，更确切的，是停止了。

        在血液停止的地点，柳岸看到了一个人躺在地上，脸朝上，须发森然，是霍老头。

        霍老头双腿张开，一只胳膊弯曲着压在胸前，像是从一个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他的背心已经被血浸透，裤被划成布条，脚上只穿一只鞋，另一只不知道丢到了哪里。

        多年以来的办案经验告诉柳岸，霍老头很可能已经死了。

        柳岸被自己的这个念头洗脑了，像块木头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手心里那颗软蛋发出的一闪一闪的光芒在霍老头身上晃动着。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柳岸终于回过神来，叫了一声霍老头，但对方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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