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大结局（下） (2 / 7)
        青灵从洛尧的言语间听出了端倪，迟疑问道：“是不是……难道，是毓儿他……”

        洛尧并不正面回答，“我与毓儿，相处时短，但也看得出来，他是个极其聪明的孩子。”

        说到此处，似有深意地盯着青灵，笑得有几分促狭，“可见当年我建议你勤加用脑，确是有成效的。”

        青灵想起两人从前的玩笑话，禁不住面色一红，捶了洛尧手臂一下，“关你什么事，我自己本来很聪明”随即又想到毓秀，心情转沉，叹道：“可你也应该瞧出来了，那孩子，性格脾气跟我们都不太像……”

        洛尧想起刚才毓秀跪在自己面前侃侃直言的一幕，心亦有喟叹，“他是个有大志的孩子，也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若是将来跟着我们四海漂泊，怕是不会过得开心。到时候，想要后悔重来，未必能再有机会。”

        青灵对毓秀更为了解，深知他对慕辰的依恋与崇拜，此时再听洛尧如是说到，心已是大概明了。

        洛尧握了握青灵的手，望着她，“我知道你一心想要离开东陆，但孩子有他自己的想法。而我，希望能像我父亲当年那样，尊重他自己的选择，不逼他走我所期望的那条路。”

        顿了顿，“他的一些想法，我并不赞同。而作为父亲，我心亦有许多的遗憾。有太多的领悟、经验、技艺，我都恨不得能有机会倾囊相授……但，这并不代表着，他愿意接受我的教导和给予。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更适合，留在慕辰的身边。”

        青灵听到慕辰的名字，心再度翻腾起来，慢慢地抽出手、侧转过头去，面神情似怒似惘。

        洛尧默然凝视她半晌，笑了笑，“我们离开，又不是不会回来。凝烟还留在凌霄城里，芃怡亦与我有近百年的兄妹情，我总是要去看看她们的。还有崇吾的几位师兄，你难道，不会想他们？”

        ～～

        青灵把最后的几件行李放进船舱，掀帘出来。

        毓秀站在系绳的木桩旁，乌黑的眼睛定定地望向母亲，一向保护得很干净的小手，再不嫌脏地摸在了潮湿的木桩，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面松软发朽的树皮。

        青灵沉默了片刻，挤出一道笑来，前揉了揉孩子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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