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父子同厄（下） (2 / 3)
        甚至是连方芜自己也感觉到了大限将至，以至于在最后一次昏迷前留下希望跟安佩通话的要求，而医生也显然不太乐观，否则不可能在抢救的宝贵时间里，挤出病人和家属通话的时间，而且这个时间很短，也不是因为需要留下更多的时间抢救。

        假如有力挽狂澜的机会，这一丁点的时间也不会浪费。

        医生的“如果可以”和“短暂”，显然针对的是方芜是否还有机会醒来，能清醒多久。

        付剑飞的追问之下，没有任何回答，那医生只是微微垂了眼皮，避开付剑飞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在口罩下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掐断了通话。

        情况不妙。

        更不妙的事，是祸不单行。

        章干事被付剑飞狠怼了一阵之后，又接了个电话，这回学了乖，捏着手机匆匆避到旁边的一个间关起门来讲，一来省得刺激付剑飞和安佩他们，二来也是遵守纪律免得泄露什么东西。

        只是这回接到的消息，不但不涉及保密，还必须告知付剑飞——方晟反劫机成功，降落时直升机失控，导致方晟伤上加伤，失血性休克，被就近送到克拉玛依去了。

        按照惯例，方晟在危及生命时需要启动通知家属的程序，方芜和刘峥言眼下都无法通知，秦向诚亲自查看了方晟入职利剑时封存在队徽下的“遗书”，上面明明白白写着的紧急联系人，一个是郑毅均，一个是付剑飞。

        不写自己的父母很好理解，秦向诚自己也没写，没有哪个青壮年会愿意自己的父母先接到自己即将翘辫的消息，如果可以，甚至希望瞒一辈。

        不过方晟也没有写自己的其他亲属，堂兄弟、表兄弟、舅舅姑姑叔叔姨妈……谁都不在他的紧急联系人名单上，唯有两个曾经的同事，很有些特别。

        “晟垂危？！”付剑飞不可置信地跟着念了一遍，那表情，显然在怀疑自己幻听。

        章干事讨人嫌的角色显然是要当到底了，对着付剑飞点头：“是的，他的紧急联系人是你，秦队希望你能跟他先通个电话。”

        “电话？”付剑飞像是傻了一般，复读机似的不断地重复着章干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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