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馆娃斋里的舞姬 (3 / 4)
        “扶策？有有？”程迪智说：“有学问的大明，有趣的小名。可见你是出自大户人家，或是书香门第，怎会流落苏楼呢？”

        扶策说：“老板，奴婢家中连连遭遇不幸，家父病逝，无钱安葬，家母病重，无钱医治，兄弟娶亲，念书皆需钱。家人愁眉苦脸。扶策虽小名‘有有’，想来家中亲人却无所有，就自己卖身亲来，换钱葬父，医母，为兄弟娶亲，念书。”

        苏若瑶觉得这个扶策虽命苦，但很有主见，而且这言语之间，很熟悉的感觉。

        程迪智问了个与此场景不相符的问题：“扶策，‘论语十则’中，你欣赏哪句？”

        出乎意料，扶策竟能回答出来：“扶策铭记的有三句，第句，‘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焉’，第二句，‘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第三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年纪小小，才十四，五岁吧，却口吐珠莲，全是美德，操守，远胜过我那个女儿争妍。”程迪智越来越有兴趣：“程全，去取出文房四宝。谁可将刚才扶策所说的论语三句，用行，楷，隶，篆四种字体写出？”

        个年纪稍大点的舞姬走出人群，说：“奴婢愿试试，只盼程老板不嫌弃。”

        “还没写怎知好不好，执笔吧。”程迪智摊手说。

        然后连四张，程迪智和苏若瑶张张地看，程迪智点头：“嗯，不错，虽说不能精于种字体，但能做到四种字体都写到如此上乘，已很不易。‘笔砚临摹’？你叫‘笔砚’？”

        “这是奴婢自己取的名字，只因爱好书法而取。”笔砚说。

        程迪智赞赏：“有品味，爱好，不附庸风雅。笔砚，扶策，皂荚，你们三个留下。其他人，程全，带他们出去吧。”

        其他歌姬，舞姬都牢骚满腹地出去了，苏若瑶听到他们些低声地抱怨“怎么留下三个最丑的？”“这是什么眼光啊”“她们三个最不会讨客人开心了，还时常挨骂，有什么好”

        馆娃斋安静些了，笔砚对程迪智说：“程老板，恕奴婢直言，平日里，皂荚蒙面跳舞，扶策蒙面抚琴，都是卖身不卖艺。若程老板需人伺候，还请其他姐妹回来吧。”

        “笔砚，你别多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需人伺候。让扶策在旁边抚琴吧，扶策，奏些清静雅致的，不扰人心的。”程迪智说。

        “是，程老板。”扶策将琴抬到边。

        然后程迪智又对笔砚说：“笔砚，我看你为扶策和皂荚两个小姑娘着想，有长辈风度，看样子像是历经沧海桑田般。不如我们品茶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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