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谈心 (2 / 2)
        “你喜欢跳舞、想开舞坊，在竹韵馆不是都做到了么？”席临川肩头轻耸，语气明快，“至于怎么帮你，那是我的事，你不需要为此伤神。”

        红衣悸，遂即心下失笑出声，顿悟了这是人生观的不同，直不知该怎么同他解释。

        心下掂量了许久，她重重地缓出口气，淡声而道：“原来将军直是这样想的。”

        席临川微愣：“什么？”

        “上元那天，将军您拥着我射箭。”她回SI着不久之前的事，哑哑道，“我并不清楚在百姓眼里您有怎样的名气，但您自己是清楚的。您是不是觉得……让所有人都看到您喜欢我，对我而言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或者……让众人都以为我和将军有什么，我便不得不答应了？”

        他蹙起眉头，凝视着她大有不解：“什么意SI？”

        “竹韵馆的事也是这样。”红衣又道，口吻中稍添了两分生硬，“即便后来的事ｑｉｎｇ并非您有意安排，但我ｃｈｕ进竹韵馆……您找谨淑翁主帮忙、找绿袖做戏，您是不是觉得……喜欢哪个姑娘，便只要做些事把她哄开心便可以了，但这些事是真是假，皆不重要？”

        二人对视着，红衣从他眼底寻得分又分的茫然，微苦笑，问他：“您是ＺＨＡＮ功赫赫的将军，但若您的ＺＨＡＮ功是因赫契有意为之、助您立功，你觉得如何？或者……并非赫契有心如此，而是与您相ｓｈｕ的人，譬如陛下、譬如大将军从中做了什么安排，将您蒙在鼓里却得以立下这些ＺＨＡＮ功，您觉得如何？”

        席临川目光凛，心中诧然间，隐约明白了她的意SI。

        神ｓｅ僵了僵，他尝试着解释道：“我并无恶意，只是觉得你个姑娘……”他顿了顿，又说，“我想让你顺心些而已。”

        “可姑娘也是人啊……”她哑然叹息，“我很感谢将军肯为我费这番心SI，但……但将军您只是按着您所认为的我该觉得开心的方式去做，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想法究竟是什么，您也没有想到我会在意这些吧？”

        “也许您觉得您是待我好，我就该全盘接受、就该为得到旁人所ｙａｎ羡之事而高兴。”她的眸ｓｅ稍微凌厉了些，凝睇着他，字顿地续道：“但我很想自己为自己做主、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不想因为‘旁人都认为怎样’而‘不得不怎样’——长阳城的姑娘们那日怎样惊诧尖叫都并非让我觉得得意的事ｑｉｎｇ。”

        那种感觉就像……在现代时偶尔可以看到的些新闻，男生花高价租闹事电子屏求婚、或者准备成百上千朵玫瑰在女生楼下求婚样。引得围观者阵雀跃甚至感到羡慕，实则却会弄得当事人进退两难。

        ——原该是有“拒绝”和“同意”两个选项，被以这样刻意的形式张扬之后，旦拒绝，就会有各种风言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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