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五章 病入膏肓 (5 / 5)
        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掌，指甲上沾了零星的墨迹，很碍眼。

        然而他声音只是顿了那么下，又续上了：“你的面具，被我揭下来了。”

        顾怀袖眼带嘲讽地看着他：“人都要死了，你就不能安生点，当个糊涂鬼吗？”

        “没办法，我沈恙聪明世，怎会让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沈恙笑声，颇为自负。

        “我这辈子，最得意的事ｑｉｎｇ，不是富可敌ｇｕｏ，也不是让自己不当糊涂鬼，更不是ｔｏｕ了沈取救了沈取……而是……”

        “让你恨我。”

        他说出这四个字，果然看见顾怀袖脸ｓｅ大变。

        沈恙道：“怕是张廷玉都没我这样，令你刻骨铭心吧？恨我之时，只怨不能剥我皮、抽我筋、啖我肉、饮我血……将我挫骨扬灰……可你不能这样做，只因为我对沈取有养恩，我让他平平安安长到现在，你身为人母，不能亲手报复我，更不会做任何有可能会让你再次失去骨肉的事ｑｉｎｇ。所以，你把我搁置下来了……我的顾三，何故如此心狠，恨我不好么？”

        “我没有。”

        顾怀袖垂了眼，冷淡极了。

        沈恙又笑：“口是心非的女人。”

        “你带给我的都是不幸，若让你刻于我骨、铭于我心，带进棺材，实是人生大讽刺事。不妨，我这余生，便将你忘了，你死，切就笔ｇｏｕ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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