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澹台莲州怎么可能离开他呢...) (3 / 4)
        刚跨出两步，它的脖子上被什么勒得紧了一紧，还不小心蹭到了伤口，疼得它发出了“嗷”的痛叫。原来它是被系上了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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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白狼醒过来，他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打坐的澹台莲州，强支起身子，打算离开。

        他也没正经学过医术，胡来一气，先用水把掉出来的肠子洗洗，然后塞回去，缝上，最后再给白狼的嘴里喂了一把他路上摘的草药。

        过了一会儿，好像听不见呼吸声了。

        澹台莲州不以为忤，亮声笑起来：“走吧。”

        这大白狼还害臊，夹住尾巴不给他看性别。可惜实在是伤重，没太大力气，还是被他给看了，澹台莲州哈哈笑道：“害臊什么？大家都是男的。原来你是只小公狼。”

        它的眼神有些涣散混沌，不再像上次见到时那么有神采，但依然是如人一样智慧的。它伤得太重了，重得快死掉了，连每一次呼吸都要用尽全力，却还是从破碎的喉咙处发出嗬嗬的怪声，却无法阻止生命力从它的身上被一丝一缕地抽走。

        挤掉脓血，剜除腐肉。澹台莲州想了想，又取出针线。

        白狼挣扎起来。澹台莲州已经发现，收住绳子，缓步而来，道：“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好是坏。脑子一热救了你，又怕把你放了，将来你去害人。既救了你，我就得负责。”“不如你先跟着我一阵子。”

        看着我干嘛？澹台莲州莫名地对这只白狼有种亲切感，并不觉得它像其他妖魔一样可怕，只觉得它很有灵性。也兴许是因为这只狼长得格外漂亮俊朗吧。

        终于从野路走到官道，人流逐渐稠密。澹台莲州身披蓑衣，肩背药箧，牵着一只小白狼，来到城门口，排队进城。

        夜色黯淡，起先澹台莲州只瞧见一个庞大的轮廓。当月亮从云朵后面露出脸来，他才终于看清了，白狼遍体鳞伤，血都要把他身上一半的毛发给染红了，尤其是喉咙和腹部，有几乎洞穿、深可见骨的致命伤。

        白狼伤口附近的毛被他削了不少，现在一身原本整齐、雪白、柔顺的长毛变得坑坑洼洼，丑不拉几的。澹台莲州感慨说：“真丑啊……还那么大只……怎么带进城呢？这一看就会被拦下来啊。要是能变小一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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