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与魔(神阻他，他便杀神；魔阻他...) (6 / 8)
        黎寒光深吸气，每当他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他都可以掩饰自己情绪的时候，羲九歌就会出来提醒他，他不行。黎寒□□到极致都笑了：“你不关心夫妻名分，反而关心辈分？”

        黎寒光说：“这只是一幅画，他们都是假的。”

        羲九歌无法接受这种观点，说：“你这是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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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早就知道，可是他不愿意认。哪怕他们迟早会有一天反目成仇，哪怕他可能不得不强迫她、威胁她，强留她生活在他身边，他依然不愿意放手。

        黎寒光慢慢说：“天界不需要五帝，但是，并不代表这种天下大公、无为而治的方法是对的。不允许恶，以道德治国，只会诱发更大的恶。”

        羲九歌询问黎寒光只是突发奇想，她想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后面会做那些事。但现在，她意识到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他仿佛天生就是魔道，就算他后面没有经历磨难，他也会步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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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寒光正想着如何补救，紧接着就听到羲九歌问：“你为什么说我们是师兄妹？”

        黎寒光点头，坦然承认：“没错。可是连牲畜都只喂养自己的孩子，这个世道，唯有自私才能活着。”

        黎寒光明白他说这些话愚蠢又危险，除了过早暴露自己没有任何用处，但他还是忍不住。这是第一次有人关心他的想法，这一刻他是千年之后篡位自立、闯入她新婚洞房的帝寒光，而不是现在这个披着失忆的皮，满口谎言的骗子。

        “正道就是正道，魔道就是魔道。”羲九歌每一个字都说得斩钉截铁，“过分执着自身得失，终会入魔。逆天而行，即便有通天之能，也不会得以善终。”

        羲九歌听到这番话一点都不意外，前世他后期的作为已经证明了他的想法。曾经羲九歌能坚定不移地指责他是乱臣贼子，现在，她开始迟疑了。

        多么可笑，玄帝自己都没有反省过他有没有为天下生灵做过实事，她一个不掌权、不敛财、全部时间都为了满足他人期待的神女，却在反思自己的存在是不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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