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脂(卿卿佳人就没你不要好的。...) (2 / 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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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脂(卿卿佳人就没你不要好的。...) (2 / 4)
        “殿下复驾寒舍,原是醉翁之意,调风弄月来了。”沈叙白面不改色,走向楚凝原先坐的那把紫檀椅。

        顾临越不可置否,端过那姑娘先前丢下的盏,捏着茶盖撇了撇烫气儿:“孤的外祖父与沈公为至交,按辈分,孤理当唤沈兄一声世叔。又岂敢在长者面前不修边幅。”

        沈叙白一口噎住,坐下,颇为头疼:“不过长殿下一岁,谁还比谁年轻了?”辈高而已,总要被人敬得像要耄耋寿终。

        顾临越笑,瓷盏递到唇边,浅浅一啜,茶温还是高的,但已没那么滚烫了。“我此趟并非是以明予身份过来,不便久留,话只短说。”他松指,茶盖合落:“两桩事。”

        “朝廷拨去北地的赈灾银半月前消失在终山北麓,三千王军离奇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我父皇将此当作异事压下,只暗中命人排查。”顾临越指腹摩挲着盏壁。

        皇帝不想闹出恐慌,姑且把事隐下,寻常人不知。沈叙白也是首闻,吃了一惊:“车队庞大,如何能凭空不见?鬼神横乱,山匪劫掠,都说不过去。”

        确实都说不通。“有人想要这批赈灾银。”顾临越抬眼:“在终山北麓私掘密道藏匿不难,但下邽城已戒严,想寻机运离百箱真金白银,唯一的路,往西北蛮荒,经奉元。”沈叙白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只听他声略沉:“顾昀澈到锦官,过的奉元城。”

        话便停在这里,意在言外,沈叙白能推敲出一二,他皱眉,语气压低:“你是怀疑……”怀疑顾昀澈离京,婚诏不过幌子。

        顾临越抬了下手,阻他再往下道:“灾银一案是我的事,说这些并非要你操心,是请沈兄尽快着手过继,摘净楚凝和宣王府的干系,不宜拖延。”

        假使此案的确是顾昀澈的谋算,楚凝在萧墙之内迟早受殃,为今之计是要脱开她这桩婚。婚诏许的是楚氏女,并没有点名道姓。只要她不是,这桩婚事便与她再无瓜葛。本就绝路无策,过继是万不得已的险招。

        沈叙白垂着眼,神色郁重:“这种事即便国公府善罢甘休,也得她先答应。入我族谱,这姑娘势必顾忌自己累及沈家,绝是不肯点头,她一向就是这么个性子。”

        楚凝真成沈家的女儿,沈楚两家必然彻底反目,更要得罪宣王府,沈叙白是孑然一身不怕亏,楚凝不然。

        “她顾虑所在,无非沈家失势。”顾临越将茶盏搁回桌几,一面道:“那日我来便说过,纵我归京,也能保她一世。可保的是她的人。她的心,在你和沈老夫人,在沈家。”

        沈叙白听着他的话,搭在圈椅扶边的手不由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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