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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叫谢尘,祖籍湖南邵阳人。
我的爷爷是一位老学究了,在那个大多数人没读过书的年代,迫于生计的压力,在饥荒与病灾的逼迫下,很多人选择了北上打工,下地干活。但是爷爷硬生生靠着他的毅力读完了高中,并且熟读《论语》,《周易》。那是一个“半部论语治天下”已经过去无数年的时代,爷爷没有放弃读书,甚至练上了一手极好的毛笔字,还收了两个徒弟,我叫他们师叔,不过这些年却也没怎么联系了。
在记忆里,他是一个相貌威严,但是又十分和蔼的老人。
他走的早,我记得他走的那年我妹妹才2,3岁。我们家族并算不上什么太过于大的家族,算上旁系,我表姐,表妹,不过也就那么七人。在我七八岁那年,放暑假,爷爷在还算旺盛的日子里,来到常州住过一段时间,我并不早慧,却也不算笨,爷爷打算是让我跟着学习书法,但是我始终是一个坐不住的人,爷爷看我没什么兴趣,每次都是兴趣缺缺,就放弃了让我继承书法衣钵的想法。他的传承大部分被表姐继承了去,也就是逸坤姐。现在想来每每都是心中暗痛,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
不过后来爷爷意外的发现我对于历史的兴趣十分浓厚,心中十分欢喜,便教我史学,让我读《上下五千年》,每日教考。我至今任然记得那些炎热的夏日,我端着书绞尽脑汁的看着,甚至有一段时间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人名我都有点想吐。不过好在是坚持了下来。这似乎为我后面的历史打下了牢固的基础。
而我一切的冒险与传奇故事,也是从这里,慢慢开始。任谁也不会想到,我会堪破时光的尘埃,掉进裂缝中,成为历史的一部分。这是我的故事,是我传奇的一生。
故事的开始,是20**年,6月27日。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也无法忘记的一天。
这一天是爷爷的诞辰,我那是刚刚过完17岁生日不到一个月,考完试,就随着家里回到了湖南去。当然不是曾经的老宅,随着奶奶来到常州,爷爷过世,老宅空了许久了,已经有许久没有人住了,虽然没有断水断电,但是也不是很方便。于是我们果断选择了我姑妈在邵阳买的一套房子,因为表妹在这里上学,所以平常就两个人住,也不算太挤。从上午8点多坐车回来,1000多公里,下午8点钟才到湖南的我很明显有些撑不住了,哈欠连天。出于对于身体的考虑,我们没有再去一趟老宅,而是直接选择了休息,我只记得我洗完了澡,甚至头发都还是半湿的,迷迷糊糊,就到了第二天。
这一觉不要紧,第二天似乎是十点多起的床。我看到钟的时候都吓了一大跳,这辈子还没有十点多起过床,比平时晚了将近三个多小时。我记得当时心里是像这样的:
“要死了,十点多了,怎么没有人喊我起床。”
翻下床,迅速穿好衣服,我赶忙冲进客厅,看见我爸正在和我表妹聊天。吃着嘴里的饭,听着他们在谈论事情。这些事我们这些小辈想来是插不上什么嘴的,所以也没有说话。听老爸和姑妈商量,是打算中午的时候过去,在那边开一桌,再去墓前祭拜一下,呆上个两三天,整个就算过完了,也不算过于奢侈,也不是很隆重。对于他们的计划,我即使心中不是很赞同,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路子,而且历年来都是这样,也只能算了。连姑妈都有点笑话我:“只会循规蹈矩,还不能很好的创新,本事还没有到火候啊!”
每每对于此,我只能报以苦笑,也没有办法反驳。不过想想也知道,经验这玩意肯定还是得依靠时间慢慢堆积起来的,急不了,于是我渐渐的也不在乎了。
吃完早饭,车晃晃悠悠,来到了老宅。在下车的那一刻,我有一丝胆怯——我太久没有回来了。童年的日子,在这边呆上过几日?似乎仅有半年,不过这里对我来说的的确确是意义非凡,难以忘却。
人有些时候确实是一个相当奇妙的生物。他会念旧,会回顾过去。
灰棕色的木顶远远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再近,是那因为多年时光冲刷后有些脱落痕迹的墙皮,上面有些许被修补的痕迹。木制的大门,上面还有两个虫蚁的洞。当年那个要仰头才能看到的洞,现在需要弯下腰才能真正看清。
“那些日子,真正成为历史了啊....”
十多年的时间,人已经不在了,一栋房子却成为了过去历史的代表,证明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历史到底是这些器物,还是所谓史书上的文字?”
我想起来了我曾经无数次问过我自己的一句话,而这个问题,探索了一生,也只能用不太确定的口吻回答过去的自己。
“它不算是器物,不算是文字,它们不过都是载体罢了,真正的历史,说到底,还是人啊!”
不过那时的我并不能得到这些答案,我因为早上吃饭很晚,只是在老宅里乱转,忙着筹备酒席。
殊不知,一个意外的发现,彻底,改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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