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无中生妹 (3 / 4)
        陈末猛地冲进去，便出现在逼仄的暗室里，披发的女子发出肆意狂笑，动若脱兔，扑在陈末身上。熟悉的指甲划开胸膛，冰凉的手指挑逗着神经……

        当她沉沉睡去，死神收割性命。这次陈末能感觉到那张似哭似笑的脸上疯狂的得意，是的，这怕是陈末的真正死期了。

        他闭上眼睛，陷入死亡的前奏，哀乐无端响起，那张脸愈发清晰。细密的纹路，空洞的眼珠，像古时祭祀的面具。

        陈末笑了，每一个被它杀死的人都会在笑容中沉沦，但这次不是。一朵斑斓的花自虚空中盛开，而后是第二朵，第三朵，亿万朵……

        在一瞬间开放，又在一瞬间枯萎，同时也将那张脸磨灭得只剩下极小的一丝。

        “给爷死！”

        陈末无声怒吼，脑中的种子变得干瘪起来，浓郁的黑暗泼满整个暗室，一息过后，鲸吞而回。此时已无嘶吼，空气不再发疯，唯有血腥犹重，酣睡尚甜。

        陈末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浸在汗里还是血里，费力搬开身上的女子，扒拉回自己的脏器。巨大的成功使他恨不得当场炸开，虽然现在陈末并不比炸开好到哪里去。

        小伤罢了，不出一刻钟果然连血痂都掉了。陈末感应到种子上多了好几道暗纹，另有一种玄妙的感觉，但此时来不及多体会，陈末掀开女子的头发，秦雪的脸庞上是异样的满足。

        世界轰然破碎，陈末在失去意识前看到那道幽深的裂缝已经消失了，呼，暂时安全了。

        瞪大眼睛看着窗外的月亮，陈末细细体会着惊人的收获。首先是原先右臂上的一股黑气已经席卷了半个身子，然后是一种奇妙的安全感，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淡了许多，陈末觉得这才是最有用的。

        一次次死亡并非是陈末头铁，陈末表面上与世无争，而内里实则高傲好斗。那张怪脸带来的压迫感其实远不如林夕，而且陈末赌它一直影响现实绝对很费力，并且精神体突破使陈末能撑到最恰当的时机祭出林夕的那个术。

        种子则是最后的保障，对付不了完好的不可知级的灵，吞个打废了的还是可以的，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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