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刘师知——成服
        武皇帝去世的第六天，章皇后与大臣商议怎么把武皇帝下葬之事，按照前朝制度下来，从大小不一的官职上般配成礼丧服。

        沈文阿提议说：“应该都穿吉服。”

        刘师知听后便也提议说：“吉服？既称成服，本就是备丧品，灵为筵席上所穿的衣服，理应是白色，今日虽没有大行侠御官的事，但按照凿伐太明子薨，成服侍御之官，全部丧服，唯独穿锁甲的人不同，这个就是参照，微臣认为六成服，侍御灵位的人必须都穿丧服。”

        蔡景历点点头也说：“虽没有明确规定但按照山陵有吉凶的仪礼，成服惟凶无吉，文武侠御者，不容许穿佩戴玉耳的貂服，情礼如此，理应穿丧服。”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其他大臣也都是中规中矩，只有江德藻与谢岐表示赞同刘师知的提议。

        沈文阿不满刘师知的提议，便又提议说道：“微臣认为，晋，宋时，灵车棺材降临大殿，各侍中奏，车灵棺材容许侠御官及香橙，那么’值灵侠御穿吉服时，在仪仗队中为吉。棺材侠御穿丧服时，在仪仗队中为凶。‘”。

        双方的提议都不一样，很难让章皇后决断。

        “你们的提议都有所不同，有人赞同沈大人的提议吗？”大声问道。

        他们都相互看着对方，都没有人站出来提议。

        “丞相大人，你有何意见啊？”

        章皇后问道。

        左丞相徐陵决断：“微臣认为，棺材拊于陵山，灵为筵席拊于宗庙，由此分别判断，便可验之以吉凶。按《山陵卤簿》吉部伍中，公卿以下导引的人，带及武贲，鼓吹、执盖、奉车，这些都是吉服，哪容许侠御独穿吉服？此便断然可知了。若说公卿胥吏都穿丧服，与棺材的部曲行伍者有何等区别，如说下葬物都要吉，反而司事的人凶了，难道容许穿丧服而奉武帝伞盖，穿丧服而升帝王之车吗？微臣赞同沈大人的提议。”

        听他说完，刘师知反倒越发激烈起来，说到：“丞相大人，按照你的意思引棺材拊于陵山，陵位筵席拊于宗庙，必然有吉凶征兆，成服不容上凶，沈大人还是坚持以前的决断，终究是陵山之礼。倘若龙驾出殡，皇车兼设，吉凶的礼仪，本来就已经具备了，还是以成服为准，我有所不安。”

        章皇后见刘师知说的在理，便回应道：“品官三位和品官四位之人，侍灵士者长达三四十人，他们都穿白布衣服，戴白绢帽，为何丧服有差异？如按君臣之礼，那么外侍的衣服是丧服，不缝衣旁和下边，内侍是丧服缉边缝齐岂不更好，近来世道多变，礼仪也随便而省了。”

        谢岐也作出了声：“皇后娘娘，灵位筵席拊于宗庙，棺材拊于陵山，如丞相大人所言，山陵仪仗队，都有吉凶之分，从灵车的人仪服不变，从棺材的人都穿丧服，至于士礼，全同于此种制度，这自然是陵山的礼仪，与成服没有关系。今日说到棺材灵屏，都在西阶，称之为成服，也没有仪仗队，理应是从小官到公王，四海之内都必须备丧服，如不这样，那么侍中到武士，尤其是近官，反倒穿配玉饰的华丽服装，那于平时的吉礼服装有何无异，丞相大人既然推以山陵之事，微臣认为，这或许是谁以成服不一样。如果当日侠御于文武百官不一样，那么侍灵之人，主书，宣传、齐干、应欶，都不应该改。”

        蔡景历点了点头回应：“谢大人所言极是，侠御官，本出五百，当天穿戴好丧服待于屋中，扔在京都被引上大殿，岂可能改变成穿貂玉之服？如另外兼摄其他官员，从耳佩戴簪珥之饰，那么当日就有不成服之人了，山陵自有吉凶二议，成服凶而不吉但按照前议，微臣还是赞同刘大人的提议。”

        丝堕趸：“启禀皇后娘娘，微臣认为，祖葬的时辰，其始终已经完成，达官有追赠者，须表以恩荣，有吉仪仗队，恐怕既有此义，私家都以模仿学之，因而成了习俗。上服本是变吉为凶，理不应该还穿绸缎服装。丞相大人与沈大人都各尽自己的衷心，按大家所言，成服那天，侍官理不该仍从吉礼，那些葬礼分吉，自是在陵山之时，并不关成服，我们都理应认同刘大人的提议。”

        等丝堕趸说完后，大家都感觉不可思议，大家似乎都认同了刘师知的提议，他们都看着徐陵，希望徐陵能够救场，看似这场对话本是针对刘师知，反倒被他反扑，徐陵面不改色的笑道：“老臣年老病重，不能多说，同僚争议，多成冤家，同傅宝在置伐受指责时，王直在被龃陷害时，老夫自应闭，恭敬听从高命。如老夫万一不死，还得申言，希望与朝廷贤人再伸张商榷。”

        徐陵的*病越发越严重，曾在章皇后面前申请过告老还乡，但国事在即，章皇后并没有同意他的请求，如今又这般百般的恳求，这不是让章皇后为难吗？如此这般对话中，始终没有决断下陵的详录，大家只好都同意了刘师知的提议，只有沈文阿还低头坚执己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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