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胃缺酒 (1 / 4)
        此时，窗户外面响起了淅沥沥的雨水声，卢小岁想起爷爷去世的那天也是个下雨天。

        ……

        三年前，也是清明节。

        高中还未毕业的卢小岁挂断了村长打来的电话，只身斜挎着一个单肩包，背身走出高中校门，眼眶流下的泪水和拍打在脸上的雨水交织在一起，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才能真切体会。

        学校门口的几个猥琐保安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这个神情落寞的穷学生，互相猜测着这人是不是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被学校开除了。

        回到袁家村，他挨家挨户地求爷爷拜奶奶，希望能多借点钱给爷爷买口像样的棺材，或者哪家好心的人能够可怜可怜他，老人入葬的那天愿意帮忙抬棺材。虽然给爷爷置办了还算体面的葬礼，但终究没能在爷爷临终前见上他老人家一面，成了卢小岁多年来一个无法释怀的心病。从此之后，卢小岁就再没回过学校。

        ……

        院子里的地面已经被雨水打湿，泛起的阵阵泥土的香气，将卢小岁的思绪重新拉回到了现实。

        卢小岁寻着这股熟悉的泥土味道，走出厨房，走到院子中央，闭上眼睛，伸展双臂，将自己置身于蒙蒙细雨之中，肆意追溯着种种往昔。

        正当他沉浸在儿时的回忆之中无法自拔时，突然听到院墙外面传来有人念诗的声音，由远及近，由小渐大。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额……何处有，牧童遥指……嗯，遥指杏花村！哈哈！好酒！真是好酒！”

        卢小岁睁开双眼，抬头往院墙外面望去，将目光锁定这醉酒诗声传来的方向，眼睁睁地看到一个乳白色瓷质酒瓶从院外被扔了进来，直直落在了自己脚边的泥土地上。

        “嘭——！”

        酒瓶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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