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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亨利皇家大酒店,巴色在跳拜师舞,制服组在互相确认数据,自健还是圆领衫短裤,台下坐了爷爷旺叔他们,加了唐家祖孙,再远一点林娜和一个同事,林娜眼中竞有满满的担忧之色,和一贯开心宝宝的形象大不同。朱丽娅也来了,还陪着几个明显是练家子的汉子。那边是巴色的人,经纪人,沈家的人,中村正明会长和随从,自健知道会有別的因素,不止沈家。
巴色出生在泰国的偏僻山村,和鳄鱼比赛过游泳,和猴子比赛过爬树,跟村里的拳师练的泰拳,十岁左右就打比赛,二,三十元**一场,和大多数的穷人家孩子一样,为了生存懵懵懂懂的一天一天的过日子,流血受伤是家常便饭。巴色因为天赋出众被老板看上了,给了家人一笔钱,然后就到城里训练,基本和家里没有什么关系了。是华人老板,泰国拳馆的老板有很多是华人,泰拳里已经融入了华人的智慧。几十个小孩除了淘汰的,按天赋的不同训练。巴色是天赋最的,不是为了比赛用的,是为了赚钱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最好的食品,最好的训练师,最好的按摩师,甚至高价从中国请了功夫高手陪练,就是为了适应不同的打法。巴色也争气,已经挣回了在他身上投下资金的几万倍,也改变了自己家人的命运。
巴色已经跳完了拜师舞,和自健面对面听裁判读规则,没有任何限制,以一方认输或不能继续比赛为负。巴色172厘米左右,棕色的皮肤,饱满的肌肉,浑身上下像一棵即将爆炸的手雷。泰拳世人称为八臂拳术,中国功夫全身都能打人,也不输于泰拳。泰拳最神奇的地方是他们能把人体非常脆弱的胫骨练得能用来打人。八极拳的一个非常有名的武痴前辈讲,胫骨是人体最难练的地方,皮薄肉少骨脆,一不小心就会断裂。泰拳却能把胫骨练成恐怖的武器,好的泰拳选手能用胫骨踢断棒球棒,踢弯铁水管。巴色更是厉害,一次交手,他只用二次扫踢就结束战斗,一次扫对手的小腿肚,对手已经跪下了,再一次扫踢对手头部,结束战斗。
巴色目光中有强烈的自信,甚至狂热,几年间,各种派流的拳手倒在他铁腿钢肘下很多,老板也赚得盆满钵满。虽然不出名,没有奖杯,但他赚的钱比金牌选手多得多,在他的家乡,几辈子都花不完。看到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对手在自己的拳脚下受伤或者死亡,然后自己得到奖金,巴色已经有一种病态的快感。自健经过二年的历练已经成熟不少,海南人的皮肤也不算白,但相比于巴色还是有点嫩,身体也不是太强壮,巴色隐隐有点轻视之心。
巴色的腿能轻松的踢断棒球棒,踢弯铁水管,扳手,巴色甚至怀疑一个机器人他都能赐散架。裁判减开始就退出了拳笼,下次进来就是喊结束了,非常轻松的工作。
两人稍稍试探,巴色就一腿扫向自健的小腿,如斧砍树,有人也称为斧腿。如扫中,重的下跪,轻的破坏重心,影响下一步动作。自健稍微退半步避过扫腿,巴色的另一腿已经扫到,目标也是自健的前腿,巴色一秒能踢四腿,自健又退步避过,巴色以为自健害怕,便是他的弱点,确实泰拳的这招扫踢小腿真的非常厉害,没有认真准备挨几下小腿就失去转移动能力了。巴色连续的发力扫向自健的小腿,自健不断的避让,巴色不管不顾,拳笼就这么大,迟早会砍到的,就是连续踢一百次,巴色的力量也不会减半点。
自健的背挨到拳笼钢网了,已经没有退路,巴色腿上力量又加了几分,右腿扫向自健的前脚,一般对武术理解不深的人,都认为提起前脚赐向对手脸部,连消带打。其实这种没有速度没有力量的打击,除了对手是小学生外,是没有任何威胁的,对手轻松一挡,己方失重,就务对手重击了,和失败差不多。
自健心意灌注,左腿挨巴色一腿,砰然一响,如中石柱,自健可以随心所欲的在身体的任何部位隆起一个拳头,当然不怕重击了,武术先辈在遇到对手从后面击打时,有反弹对手于丈外的记录。自健挨巴色一踢,迅速的一拳击向巴色脸部,巴色踢自健一脚,自健不仅不失去重心,还迅速的反击一拳,巴色是有点意外的,这就是境界的效果,对手比你强一点,你总是会出一点点差错,或者是判断的差错,或者是出招的差错。巴色挡了自健击向脸部的一拳,自健的拳已经源源不断的击出,形意拳的拳劲不是单纯的直击或横击,而是直中有横,横中有直,不断的拉扯,就像大浪中的旋涡,巴色在格挡中身体左右摇摆,重心已失,败像已露,巴色一方的人都站了起来,自健在不断的出拳中,右腿闪电击向巴色的丹田,形意拳的腿法也不差的,鸡形马形都偏重于身法和腿法的结合,前辈尚云祥更是有铁脚佛的称号,巴色已经不能躲过自健的腿击,巴色丹田挨了自健一脚,如被小汽车撞了一样,形意拳注重整劲,打人如挂画,就是讲被打的人飞起来,像挂在墙上的画一起。巴色的背碰到笼网上弹了回来,自健又在腹部补一脚,巴色的嘴角已经有血流出来,巴色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浑身一丝力都用不上,丹田被破几年都恢复不了。
自健不喜不悲,看着医护人员将巴色抬出去,裁判员进拳笼宣布比赛结果,剩下的是制服组的工作。自健被爷爷他们围着向外走去,以前打到一头山猪就当英雄了,现在不知值多少头山猪。林娜还是远远的吊在后面,像一个普通的游客,虽然眼中有泪水,职业素质还是没有失。二年时间,自健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和几十亿资金的去向有关,还不算几千上万亿的拳馆市场,接着来可能还会有更大的场面。
自健一行人在澳门国际机场的侯机厅里各自告别,唐家回北方,自健他们回海南,和朱丽娅在一起看比赛的是北美的武林朋友,他们直接回北美去,朱丽娅和自健像一对恋人一样和他们告别。林娜把目光四处瞟,不想看到他们。
从澳门回来因为正好是地方上的小节日,所以旺叔建议庆祝一下,所有人都同意,赚钱多的出多赚钱少的少出或不用出。二百多桌,在公庙前面顺次排开,一遍喜气洋洋。海南的菜还是清淡为主,尽量保持食物的原味原汁,吃的是食物的美味,而不是调料品的香味。二千多人,闹哄哄的,张家长李家短,父母疼儿女不一样的,你家儿子打我家儿子的,相互找儿女亲家的,什么都有,所以大排宴席不仅仅是大吃大喝的事,因为人头齐,很多的矛盾,辣手的事,或者是生意上的事,在宴席后就解决了。所以,如果没有大的事务,接到通知后,外出的人一般都会赶回家的。家乡是人生的最后城堡,不管混得怎么样,家乡的事,每个人都出自己力所能及的力。整个猪腿,整个鸡,整个鱼,琼海还是偏重于渔猎文化,从饮食上也能反映出来,喜欢将食材完整的烹饪,有种炫耀的色彩,就像西方人和打死的猎物合照一样。另一个是琼海人喜欢冒险,并不愿意过四平八稳的生活,这也符合渔猎人的性格。
宴席在鞭炮声中开始,主事人宣布老人小孩宴席后还有红包,席中更是高声叫好,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是人心的问题,乡间最不喜欢为富不仁,你自己大鱼大肉,让别人汤都喝不着。所以乡间喜欢同甘共苦的人,也支持他们发家致富。这次投资的人比较多,也算打到几个大山猪了。自健和爷爷旺叔他们坐一桌,林娜和朱丽娅也来,坐另一桌,和自健的奶奶妈妈一桌,也算承认她们的恋人身份,至于最后结果如何,就看他们的发展了。琼海人的婚恋观念也奉行顺其自然,喜欢就合不喜欢就分,不要彩礼,不要房子,车子,父母只有一个要求,自做自受,好也自个乐,坏也自个挨,不要骂父母,不要骂天,不要骂地,自己接受,自己改变。过怎么样的日子自己选择,喜欢钱的选钱,喜欢帅的选帅,喜欢名份的选名份,不在意名份的也没有人指指点点,琼海人的婚恋是很人性的。
宴席结束发完红包已经晚上九点了,明天还有课朱丽娅也坐大壮回学校。林娜和自健手牵着手散步等大壮返回来。加积大桥是晚上琼海最美的景点之一,有点像香港的维多利亚港,万泉河和东岸的高楼相互辉映,有一种天上人间的不真实美感,唯一的不足是楼太高,显得万泉河有点小。林娜又是满脸的迷离,又是一副我是世界最幸福的人的小女人模样。自健偏偏又喜欢她这个样子,也许每个男人都有恋母情节吧,这也是母亲在家庭里幸福满足的模样,或者是应该是这个模样。自健也有点心醉神迷,大壮正好返回来。“自健,我们去买东西”。林娜又买了一身的金饰品,又是印度新娘的样子,自健知道她买的是一种安全感。林娜几乎挂在自健的身上,“自健,送我回宾馆去。”“好吧。”林娜的香气,神情也让自健有点不能自已,两人刚才也喝了一点酒,在车上,林娜咬了自健几次,“今晚我不让你回去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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