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下等人” 终章
        “上等公民打完警察打记者，啧啧啧，热搜跟头条预定了，段教授。”林舒夭还在继续激怒着段浩宏，轻蔑笑道：“你发火有什么用呢？齐楠手上的衣物纤维和段小姐衣服口袋上蹭到的血迹送检后只需要24小时就能出结果，谁是真凶到时候一目了然。”

        “你们一定弄错了，不可能是妍妍！”段浩宏突然服了软，压低声音说：“别让电视台播出去，这样会毁了她！”

        林舒夭不甚在意地笑笑：“那你就来阻止我啊。”

        段浩宏愤怒地盯着她，眼底只有绝望跟恨意，身边的女儿在惊惧下几乎缩成一团，泪眼盈盈地攥着他衣角，低声喊：“爸……”

        江迢走到女孩身前，依旧很有礼貌：“段小姐，我们需要依法对您进行扣押，直到拿到检验报告为止，当然，如果检验结果指向你，我们会申请逮捕令。”

        “别抓我女儿！”段浩宏吼道，“你们弄错了！凶手不是她……”

        他声音渐渐低下去，表情也淡了下去，“是我干的。”

        他停顿片刻，终于说：“是我杀了那小子。”

        林舒夭静静看着他，“就因为他和你女儿谈恋爱？”

        “我好不容易说服妍妍跟他分手，他居然不同意，说什么舍不得，还隔三差五的来家里求我。妍妍保研成功了，以后是要做科学家的，他只会毁了妍妍的前程！我给过他警告，但他那么倔……非要我动手……”

        段浩宏闭上眼睛，轻声叹息，“我也不想杀人，但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全世界只有我能保护她。”

        “你很早就找过齐楠，你扮作富商去找他，希望向自己女儿证明他只是个行为放荡的小混混，但齐楠认出你了，于是你在车里教训了他一顿，对不对？”

        段浩宏点了点头，“车是我租的，我准备好了录音的，但他一开始就认出我了。”

        “你知道段小姐为什么这么害怕吗？”林舒夭说，“因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你。”

        段浩宏大惊，他看向女儿，而段妍文已开始掩面抽泣。

        “那天夜里你出门的时候她一定醒着，当时她或许不知道你去做什么，但得知齐楠被人杀害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

        “不关妍妍的事，她什么都不知道。”段浩宏低声说：“你们可以让电视台曝光我，但请不要让她出镜。”

        林舒夭站了起来，“没有什么电视台，摄像机根本没打开。”

        段浩宏抬起头，“什么？”

        “那颗扣子是刚刚接你们上来的时候我放在段小姐口袋里的，血也是我蹭上去的，是速干颜料。”

        林舒夭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着段浩宏，平静地说：“最起码，齐楠这个你眼中的下等公民，从来都没有伤害过别人，但是你，无论为社会做出多少贡献，也挽不回被你亲手终结的这个生命。”

        江迢跟林舒夭两人出了审讯室，剩下的交给程元跟余思磊他们继续讯问段浩宏更多的作案细节。

        至此，酒吧后巷杀人案成功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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